“既然先生如许说,那韩某也就不再客气了,这就代东郡百姓谢过先生高义了。”韩馥脸上固然还是笑容不减,但模糊还是能从他眼神中看出几分惺惺然之色。
韩猛毕竟还是跟张郃干系更要好一些,闻言也不由悄悄为老友感到欢乐。不过下一句就让他感到有些愁闷了,因为韩馥想了想还补了一句“当然你就更不消提了。”
张邈也恐怕再担搁下去会误了韩馥的伤势,仓猝随声拥戴道:“公则先生所言甚是,文节公临时回营好生疗养。我陈留固然算不上充足,但抗击黄巾此等大事,我陈留百姓就算省吃俭用也要大力支撑。”
“主公,为何不对峙要一下?”归去的路上,韩猛终究忍不住提出了本身的疑问:“固然隽乂才气不俗但麾下毕竟只要戋戋三百部曲,尴尬大用,如果能借来高敬志或白文博,想必能多带些兵马前来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郭图内心已经非常悔怨,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改口说道:“文节公如此义举实在令人敬佩,自乔公罹难以后,东郡百姓深受黄巾之害久矣,郭某实在不忍。此番就私行作主调隽乂将军并三百旧部随明公征讨黄巾贼寇,待大功胜利之日再归冀州军列不迟。”
“仲虎话里有话啊,何不直言某并非当世之雄主呢?”韩馥并不觉得忤,只是淡淡的说道:“在世人眼中,我连冀州大好基业都拱手让人了,想必不会对小小的东郡有任何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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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猛踌躇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如果不放他回返冀州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主公下野归田孑然一身,隽乂又不似末将本就是主公家将,再加上他本就心高气傲,又该如何安设?”
“是末将言辞不当,主公乃是当世之名流,如果放在承平乱世便是品德君子、治世能臣。”韩猛脾气非常朴重,直言不讳的说道:“只是如此生逢乱世,主公如果没有自家根底,只怕要招揽隽乂此等将校只怕并非易事。”
固然以郭图的见地实在看不出张郃有何宝贵之处,作为一个王谢士族出身的他乃至有些瞧不起家边这个武夫,但是本着“韩馥想要我就不给”的心态,他随即开口回绝道:“文节私有所不知,隽乂将军勇武果毅早已为吾主所信重,此番以‘副使’之名出使陈留立下功劳,回到冀州定然备受重用,恕我实在没法承诺先生这般要求。”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特别是领兵在后为郭图压阵的张郃,他说甚么也没想到韩馥会提到本身。
“军情如火,你我拖得起东郡万千百姓也拖不起啊。”郭图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就这般决定了,哪怕是本初公怪责下来,郭某也愿一力承担。”
郭图明显也没想到韩馥会提出如许的要求,要晓得,张郃之以是会作为郭图帮手被派到陈留,并不是他遭到甚么重用,而是为了便利“渤海系”的将校要朋分冀州军的遗产。跟着袁绍在冀州胜利上位,他向各地诸侯派出了十数个使者,趁便也将很多韩馥旧部将校发配了出去,减少整编冀州军的阻力,而张郃不过是此中的浅显一员罢了。
韩馥看了看一脸当真的韩猛,忍不住哑然发笑,道:“仲虎所言倒也不错,如果能借来此二人部曲天然很多。但是现在我不过一介下野赋闲的闲云野鹤,那等冀州名将又岂会服从我的号令?何况,他们二人固然都是可贵的将才,但比隽乂还要稍逊一筹。”
韩馥心中不由格登一下,莫非袁绍已经开端发明张郃的不凡之处了吗?不过下一刻,他抬眼看到张郃那一脸见鬼的神情,顿时心头大定,随即一脸正色的说道:“说来韩某此番借兵不为其他,乃是为了前去剿除祸乱东郡的黄巾余孽,本想向本初公借敬志(高览)文博(朱灵)二位将军一用,只是担忧远水救不了近火,既然隽乂已经深受本初公信重,那韩某天然也不好夺人所爱,那就请先生帮我向本初公借调这两位将军一用,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