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被压回的两个粗萝卜指头又弹了返来:“伤的呢?我还伤了好几个懦夫,被射伤了四匹马呢,救不活了,只能杀了取肉,算俩指头。”
“要赔的又不是你老哥一个,单你信我不敷啊,龙潭山四周就三部呢。”
刘备等人入居庸之时,城下本来的两万余黄巾,依高洪大略点算,尚余万八之数,轻重伤者无算,阵亡在两千高低。
待恨他的人,把恨话说出来了,罚。
李轩仍低着头,淡淡道,“以汉地度量衡为准,载北盟之秤为绳,我北盟之秤何时到你部,何时交牛。”
“你识数不识数啊?”
“左直平,弩三队预备,零零零,预备。”
李轩理所当然道,“杀人偿钱,负债还命嘛。甭管是仆从娃子,虏来的驱口,老弱部民,还是再英勇的懦夫,它总得有个价吧?”
恨他的人很多,越来越多,他真的在乎不过来。
“嗯。”
旁人爱他恨他,实际与他无关,他爱他恨,才是他对人的原则。
待恨他的人,变恨他为爱他了,奖。
李轩接册在手,掌一翻抱在怀中,伸舌头用大拇指在舌尖一划,低头边翻册子,边头也不抬的问,“你死了几个?”
绕阵的马队被吓退,城上马队不前,北方军铁桶阵中冒出的箭矢,垂垂从分离转为集合,开端朝摆布突入黄巾关前营地中的汉胡马队攒射。
“…能便宜点么?非得三十四?”
“前队蹲,前盾下,射。”
李轩对刘备表示了一下,就转过甚来,号召起了身前戴着双串狐尾帽的白脸瘦子,“你说我等该死,伤你部懦夫。我等误伤贵部懦夫是该死,可就是不想死。你部懦夫已伤已死,你是非要把我等宰了,咱再杀一场啊。还是赔钱,你说个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