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银点头轻叹,“草原诸部向是爱放汉军深切草原,可让汉军出塞千里,不见丁点火食。待汉军补给辎重愈难,先断粮道,再缓图。
“冲突,有矛就有盾啊。天下最锋利之矛,天下无物可破之盾,冲突订交,谁锋谁破?”
可那是关内汉地,一北上出塞,赶上草原诸胡马队,甲骑具装的幽州突骑,也就是仙帅所言之重马队,不过是待宰羔羊。”
这让他非常欢畅,下巴微抬,对三千突骑与数万黄巾的疆场表示了一下,就教道:“方才鲜于君说如果平原,公孙会以锋矢之阵,凿穿敌阵。是把重马队排成箭头的形状,集群突击敌阵么?”
“公孙如果见你车列于前,后摆弩兵,还会撞上来么?”
鲜于银没打磕绊,接道,“盾即车,盾手持长戈锐矛防突,弩置于盾后,与冲阵白马对射。挡不挡的住重马队撞阵,要看步兵精锐与否,要看公孙愿不肯以骑换步,死不死的起了”
“不会,公孙又不傻,为何他杀?只会轻骑绕阵,寻觅裂缝。我若车够,便摆圆阵。那他便是连离近了绕圈奔射,都不敢了。只会小股频突,诱我发箭,耗我箭矢。”
公孙与诸胡不睦,塞内牢固于地的本地乌丸好说,可公孙如何敢拿重马队于塞外诸胡对阵?
实际与马队对阵,步兵唯静,步阵为整,配以车弩,马队是占不了便宜的。怕的就是步兵被万马奔腾的阵容骇住,自乱阵脚。
“与你对阵那天,公孙改主张了。”李轩安静道。
鲜于银苦笑一声,“甲骑具装之幽州突骑,抵触汉地军阵无往倒霉。便是幽州东三韩,句丽之兵,也多不识马队战法,多以步阵为主。只知如林长矛大戟抗马,实际底子无用。
李轩没直接解释,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鲜于银,“为甚么呀?”
一个精锐又金贵的重马队,一个草原放牧的牧民,都可骑马放弓轻杀,放鹞子一样。
“那若你步兵阵中无战车呢?”李轩又问,“就是连可用于设障的辎车,辕木营帐等杂物,都没有。”
李轩没否定,广阳黄巾已西来,奇兵就没有保密的需求了,鲜于银能反应这么快,不愧是幽州突骑退役过的,对马队的灵敏与体味,不是他能比的。
“嗯?”一旁见弟弟对答如流,浅笑点头的鲜于辅一样愣住了。
鲜于银更愣了,可被一双笑吟吟的眼睛直视着,不由自主的顺口来了句,“刘公缺将。”
不管是白马义从的骑射,还是幽州突骑的重甲突阵,长枪步阵一击即崩。
鲜于银知自家兄弟能在北盟有何职位,与自家兄弟在人家内心的分量是等齐的,不免当真解释道,“不是一个锋矢,一个箭头。如果公孙,必是三个箭头共组一锋矢。
“如有车,则战车置于前,弩兵置于车后,射人先射马。白马轻弓,占不到便宜。纵马奔行中的马队,射仅露半身之卒,何其难也?车后的弩手射的倒是连人带马,一伤卒可换三骑扑地,公孙死不起。”
“草原胡骑满是弓骑轻射,矫捷矫捷,又一贯有便宜就占,没便宜战都不战。”
李轩眉头微皱,问:“若鲜于君率步军与公孙骑军战于野,如何破其轻弓重骑的战法?”
他没想通。
锋利三角之尖部一箭头,为白马义从。会变时下的分离惊阵,改成轻马队集群惊阵。
尖部以后一左一右,坠在斜火线的两个重马队箭头,则会在轻马队惊阵以后,沿事情的敌阵凹部战线处,从两翼一左一右猛插出来。
鲜于银续道,“若仙帅不为所动,围车圆阵恪守。我则原地围困,不竭派出小股马队日袭扰,夜鼓噪,诱箭,疲军。同时出一部断仙帅之粮道,截杀补给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