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对短毛妖是惺惺相惜,头前营里初闻短毛妖传闻,他都觉得是邓茂军卒讽刺他的。
高洪“啪”的一拍胸脯,大声道,“俺就是想问问,何时解缆呀,末将迫不及待啊。”
“嗯,公然不愧是程渠帅麾下虎将,营中老弱交予你,我放心。”
邓茂也不担忧打不过的题目,担忧的反而是李轩望风而逃,沉吟道,“咱离南口五里太近,他如果担忧入谷时背后被袭,怕是不敢进。”
邓茂嗷了一嗓子,亲热的拍了拍高洪,又恨声道,“有些人呀,嘴上说你贤明,脸上佩服你。可你一命令,他就又说你见事不明,不平令。”
说着,抚了把下巴,自言自语道,“我得让匠营打个笼出来,待抓到李轩这只猴儿,放进笼,拉去予北盟地盘上的人看,用于招降纳叛,或可收奇效。”
他就是杆大旗,遇阵为儿郎打气,高呼“杀啊”,儿郎就冲上去了。
营盘一时来不及拆,邓茂干脆就没拆,留万余兵马守营,其他五万余黄巾,出营及一东一南,散开。
“公然还是大帅体味此獠。”高洪赞叹出声,不再提杀一阵的事情。
说着,温暖的一笑,眼神萌萌的看着高洪,问,“你方才,仿佛要跟我说甚么来着?”
“本帅就是怕短毛妖过分怯懦,不敢入谷呀。”
另分兵一万北上,与居庸关下老弱合兵,防居庸之兵出。若其入谷,则向南夹攻葫芦谷,瓮中捉鳖。”
若见欲胜,亲兵簇卫之下,徐行向前,有便宜就痛打落水狗。可若败兆一现,二话不说,打马就走。
“不。”
“大…大帅。”高洪捧刀而拜,从速筹办推让一下。
端坐青骢顿时的邓茂,听到追过来的探马回报,迷惑的昂首看了看天气,“这还没到晌午啊。”
邓茂小眼神猜疑,“一群步兵,赴居庸趋山地,徒步便可,却带了那么多骡马。他八成绩是筹算一见风色不对,骑上骡马就跑。那随军的几百只羊,怕就是要丢下给追兵抢的。”
邓茂对劲的一挥手,“关前万余诈城兵马,一样归你统帅,趁便让士卒多背些豆包上去,当是提早庆贺胜利吧。”
说罢,一皱眉,冲探马一摆手,“再探再报。”
此时,邓茂间隔黄巾南口大营,已过五十里。
“十里么?”一旁掌旗亲兵头子问。
黄巾大营表里人喊马嘶,一片片牵驴赶牛,推着小推车,辎车,枪矛挑着承担卷的承平道徒,乌央乌央的出营东去。
“先走着再说吧。”
邓茂冷冷道,“那是我邓茂麾下没这类人,如果让我遇见这号口不对心的,我就把他做成馅儿。”
总算,走到头了。
“啊?”
一向在路上,晌午餐还没吃呢,饥肠辘辘,越走越飘。
说着,眼神沉沉的盯着高洪,森然道,“吃过人肉豆包么?”
……
一部一万,向南,若其只是为了给州官摆个模样,来救居庸,终不入谷。南部军就向西北兜击,断其退路。
“田野掩杀一阵便是。”
邓茂语气有些寂然,“走慢些,保持走着就行。”
邓茂欢畅的一拍小手,伸手解下佩刀,高兴的拍在高洪怀里,“好,居庸关前,就交给你啦。”
高洪马屁拍的都无精打采,“末将佩服,只是…”
“…向东,”
当天上午,巳时。
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浑身气势赳赳,嘴里杀气腾腾,实在晕血,最怕厮杀。
邓茂一咬牙,抖了把缰绳,叮咛摆布,“持续向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