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三千黄巾,攻六千赤旗军大营,那就是找败。
一个又一个的黄巾众,在奔驰中一个又一个的扑倒在地。
邓茂到时,留守营地外已有千余黄巾连续出营。
除了帐篷外不时打个响鼻,嘶鸣几声的战马,全部赤旗虎帐地,一个兵卒都看不到,只要一杆杆顶风猎猎招展的大小红旗。
北方军马队漫散出营,未从正面直冲黄巾,而是一出营即分掠其两翼,一边包抄厥后,一边侧身射箭,两翼交叉放弩。
敌营诡异的气象,让探路的黄巾小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本能的收缩而不是行进中散开。
八个被重点关照的黄巾探马,皆是布衣,刹时连人带马,全被射翻。
“诸君随我杀敌。”
一片怪叫的应和,漫衍的北方军近百马队,同声举弓啸叫,打马与身边仍在鼓掌喝彩的步兵快速错身而过,风卷残云般的朝营外卷去。
箭如飞蝗,一片惨叫。
邓茂没敢动,探营兵卒被围之处,距赤旗虎帐盘不过一箭之地。救兵派少了是添菜,大队压上,划一攻营。
军旗都未撤。
他未入营,对南边火势看也不看,一边派身边马军回营催兵,一边趁机稍作安息。
“咻。”
可营中有人敲鼓,便是有人,八骑黄巾探马,放弃了独出,改成向探营小队的两翼散开,谨慎翼翼的靠近赤旗虎帐盘。
很多黄巾就这么干了,中箭的,伤重的,怕死的,装死的,躺倒一片。
越是离敌营边沿近,探路的百余黄巾就越是严峻,腰腹都不由自主的低躬,似在随时筹办躲箭。
只是赤旗军扎的似胡营,营区核心没有任何栅栏寨墙,望楼箭楼,鹿岩拒马壕沟,一概没有。
“我就是。”
“嘣嘣嘣”。
“呦呼呼。”
此时,黄巾大队与赤旗军南口营盘最核心,相隔两里许。
惨叫声中,营前百余黄巾步兵立崩。
两里外待命的黄巾众与邓茂一干头子,方鼓响时略是骚动,待见赤旗军大营仍然不见人影,就再次把目光仅仅的盯在了探营的一哨人顿时。
“邓将军安在?”
敌营仍然沉寂。
“某家中山张世平,见过邓将军。”
进也不是,退又不退,一时进退无据。
一百六十余黄巾弟兄,就在他们面前被敏捷毁灭,可他们的眼中,却未见赤旗军丧失一兵一卒,无一骑落马。
“来了嘿。”
只不过北方军马队不在乎,完成了合围,见被围在圈内还能站立的黄巾,都惊骇的只顾原地转圈,马速就慢慢降落,直至立马,只是张弓擎弩,指着被围的黄巾,让吃惊的鹿别乱动罢了。
邓茂的心神,比刚派出探营兵马时,更紧了。
“退。”
诡异的是,一样看不到人。
探营小队领命而去,行至中线,赤旗虎帐地隐有鼓声响起。
先到的先救,边救火边等后队。
“呦呼呼。”
“嗡”的一下,探路小队就乱了,有人原地横刀,有人抽身欲退,有人仓猝搭箭,有人摆布张望,有人在偶然义的颁发观点。
一座空营崛起鼓声,若不是明白日的,就更渗人了。
打头一骑披着红大氅,手握雕漆大弓,身穿翻毛两裆皮甲,胸肩有覆铁硬褶,身后两骑更是浑身火红,远看似漆器,近了细管,才发觉是染了色的皮铁甲胄。
以后,邓茂抛下大队,乃至抛下徒步亲兵,调集四周百余马军,脱队赶赴留守大营。
若即若离,骑行中保持间隔,合围中不断转圈,轻松射杀圈中腹背受敌的猎物。
黄巾探路小队全灭,赤旗军马队无一伤亡。
顿时张世平,冲邓茂抱拳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