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之意,似是立德。”
可爹娘辛苦种田半世,小儿却无躬耕之心,偏有行贾之天赋,莫非随父母之意,躬耕于田亩,老于黄土,与父母一样贫寒一世,才是孝?
如果刘备还处于原环境当中,还在织席贩履,奉养老母,享用村夫奖饰。以李轩如此之反动,割席断交,割袍断义,都是自但是然的。
“一父的那点见地,如何比得上你我兄弟的见地,我等兄弟的这点见地,如何比得上千万人的见地?”
若他不是在乡民冷眼中,义无反顾的摆脱出了原有的环境,他是看不清他一向糊口在那边的。
就是这只无形的手,把亿万百姓紧紧的摁在原地,以仁孝廉义之天理,抑人欲,令人不争,地固则人淳,安家则和人。
李轩不觉得意的一摆手,笑呵呵道,“让贫寒老父富起来,是不是孝?让劳累的老母亲保养天年,是不是孝?爹娘辛苦哺育后代,后代孝敬父母,天经地义。
小弟之才,比方骑狼之狈。小弟之威,源于狐假虎威。
张飞正啃的满嘴流油,闻声手一抹嘴,打了个饱嗝,猎奇问:“这又是小弟的皋牢民气之术?”
马季长就是马融,经学大师,卢植,郑玄皆是其门生,算是刘备的师爷。
李轩指着关羽,张飞,至心道,“若无二姐,三哥依恃,小弟是绝对不会出来与人见仗的。再多的兵马,再大的上风,我都不。
可实下的刘备只是愁闷,愁闷的不是被自家小弟挖苦了,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摁住了那么多年,日复一日的织席贩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年又一年,循环,再循环……
我的勇气,非我之胆,是常借诸位兄长的豪杰胆,才敢冒充半晌英豪。
刘备心中是非常感激自家小弟的,他一向把李轩看作士族门阀偷跑出来的后辈,教他的就是如何牧羊,如何不被人牧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