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意义?不该,就是不仁不义?应了,转头我简宪和就要让当年的家仆照顾?
说着,嘴角拂过一抹古怪之色,复又掩去,轻咳一声,语气转温,“恰好你无字,便让你恩公一同为你取了吧。”
刘备四兄弟兵不过三百,且满是乡民新训,全部身家若他所料不差,应当就是李轩随身箱笼里的百贯五铢,百匹丝帛,十斤马蹄金,与一些衣被服琐细。
李轩大刺刺的一点头,又略有些不美意义,搓动手道,“比来手头紧,俸禄咱估计得年底发了。你先跟着我开饭。你若私房钱花完,我再匀你点。”
“主公在上。”
“谢家仆人大恩。”
“宪和公宰相之肚甫,岂能难堪你一个下人,自是只会祝你此去鹏程万里嘛。”
简安复又跪下,大礼参拜,“臣安,愿。”
“臣随主公,不求俸禄。”
“你…”简雍睁大了眼,莫名的看着不断冲本身叩拜的简安。
“有啊,来自一座山!”
“咳。”
他简宪和对时下衰弱不堪的刘备等人,如大旱之望云霓。可李小仙个竖子,竟然见云不求雨,也不怕渴死。
旱地既为我所润,地里的收成,我简宪和就要分润。
“简…简安,那…这简安。”
简雍心下凄苦,有八万石田的乡间地主,能跟八百石俸禄的朝官比么?坐拥一县之土,能与一县之令比么?
李轩闻简雍之喊,没闻声似的脚步不断,钻入食棚,少量,才在棚本土民的提示下,复又钻了出来,一脸惊奇的抬手,向紧步走来的简雍,挥手以应。
……
简雍面无神采的点头,轻打着扇应道,“你本无姓知名,家父捡你回府,如有吐哺恩,也是在简氏而不在雍。今你既志愿出府,再以简为姓不宜,李君知遇之恩,恩同再造。今小仙既拔擢你于微末,你不如附之其干,改姓为李吧。”
简安昂首与简雍毫不遁藏的对视了一眼,继而重反复又一叩首,“想清楚了。”
狂士做派要不得,邀名是假,为官是真。
面对家财巨万的他,人家如何延揽?许个三百万石的官?那就不是官了,那是彻侯!
“断背之山,心中山安,本来如此。”
他本觉得李轩会苦劝他入伙,起码也会大力游说他助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