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驴上的张黑驴哈了一声,见一前三后,四骑出列杀来,豹目微睁,拍着小毛驴的头,催促小毛驴快向前走,仿佛迫不及待的模样。
不过看在小黑爷杀气腾腾不好惹的模样,他没敢暴露惊奇之色,反是恭敬的一拱手:“本来是名震天下的大黑良将,张黑驴将军,久仰久仰。敢问黑驴将军,鄙方两位失散的火伴,将军可曾见过?”
以后,二话不说,拉住身边的刘备,闷头就朝大黑跑。
李轩眼一斗鸡,面前这位灾黎一样,手里就一杆削了尖儿的破木竿,连邓茂身边的刀牌手都不如,都与黄巾军方面军大帅齐名了?
“你不想吃胡萝卜啦?”
“燕歌啖朱亥,人头做酒杯,张弓射胡月,飞马将不回。”
“唔?”
张黑驴哈哈大笑,举枪暴吼一声,“孩儿们,把人家断了的线儿,续上。”
这是兵器?还是菜?
“贤弟。”刘备被拽的一趔趄。
“哎呦我的妈呀。”
三个仆人二话不说,同时翻身上马,俯身催马前冲。
“这贼厮杀了简放。”
四骑最后的一骑,见火伴三人被张黑驴一合挑落,吓得肝胆俱裂,忙勒缰止马,胯上马被勒的“唏灰灰”嘶鸣一声,昂头抬起前蹄,扭头跑转。
“呜呼呼”一声悲鸣,一人一马仿佛被斜里冲出来的火车撞中,简纲连人带马横着飞了出去,跌落马背。
然后,李轩耳畔就是“呜”的一声,抬眼就见一条长杆鞭一样的划破长空,匹练普通斜抽在了简纲胯下的马颈侧火线。
眨眼之间,连杀四人。
“啊,简铜。”
跌落的身子尚未摔在地上,斜里又是银蛇吐信的一枪点到。
小黑娃娃面有奇相,一字浓眉飞鬓,豹目狮鼻,额满脸阔,嘴巴超大,头上一根冲天辫,脑袋上种了盆栽一样。
“李轩见过大王。”
两边仅隔不到二十丈,不等简纲等人马速提起,眨眼就冲至了小毛驴近前。
“嗯嗯,咳…咳咳。”
李轩咽了口吐沫,悄悄的退后两步,从面前的小黑爷身上,他发明了与邓茂类似的伤害气味,不是范鲤的稚气,是杀气。
“…呜呀呀呀,兀那贼厮,你唱的甚鸟歌?俺滴个亲娘啊,俺滴个小耳朵啊,进虫啦啦!”
回身方逃出数丈的简家家兵,正脚踏马镫半立而起,抖缰狂催坐骑。
简安获得唆使,赶快点头应是,以后一挺胸,昂头哦哦,清了清嗓门,胸一塌肩一怂,一口雄浑的歌声就扬了出去,“…喂嘿嘿,劈面的哥哥是哪位嘿,呀呀呼嘿。竹上撑竿陆行船嘿,呀呀呼嘿。两只鹈鹕失了风嘿,船歇收线不见回嘿,呀呀呼嘿……”
张黑驴一抖长杆,晃落杆尖儿沾着的血珠,边大声唱着山歌,边催着小毛驴朝简家车队走。
李轩“啪”的拍了下大黑的脑门,见马不走,气的痛骂,“你看到那头小毛驴了没?那是头公驴我奉告你,你落人手里另有个好?快给我跑!”
身后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喽啰一片喝彩,兴高采烈的提石拎笋的拥了过来,似要痛打落水狗。
这位毛驴上提着杆长竿儿的肌肉小狗熊,激素催出来的一样,一看就不是善茬,赶快恭声问,“未就教大王名讳?”
“老七!”
“…呀咦咯呦!”
长杆似硬实软,闲逛的尖头在方从顿时跌落,半空中借不到力的简纲身前一一抖即过。
半空点死简纲的枪头收也未收,顺势又是嗡的一声斜里挥出,两匹空马顿时与小毛驴错身而过,本在马背上的两个简家家兵,却离鞍斜飞了出去,一篷血雨纷落。
或是被李轩的艺术细胞传染了,正歪着脑袋,用手猛掏耳朵,满脸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