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放折了。”
李轩“啪”的拍了下大黑的脑门,见马不走,气的痛骂,“你看到那头小毛驴了没?那是头公驴我奉告你,你落人手里另有个好?快给我跑!”
“啊,吁。”
眨眼之间,连杀四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啊,简铜。”
张黑驴哈哈大笑,举枪暴吼一声,“孩儿们,把人家断了的线儿,续上。”
不过看在小黑爷杀气腾腾不好惹的模样,他没敢暴露惊奇之色,反是恭敬的一拱手:“本来是名震天下的大黑良将,张黑驴将军,久仰久仰。敢问黑驴将军,鄙方两位失散的火伴,将军可曾见过?”
“你来你来。”李轩晓得先前错怪了人家,从速靠边站。
简安获得唆使,赶快点头应是,以后一挺胸,昂头哦哦,清了清嗓门,胸一塌肩一怂,一口雄浑的歌声就扬了出去,“…喂嘿嘿,劈面的哥哥是哪位嘿,呀呀呼嘿。竹上撑竿陆行船嘿,呀呀呼嘿。两只鹈鹕失了风嘿,船歇收线不见回嘿,呀呀呼嘿……”
一条光猪似被抽离了体内骨架,布袋一样被马后麻绳拖沓,半个标枪头透胸而出,无衣粉饰的胸膛看不见鲜血,只是一片似被打湿了的灰泥。
或是被李轩的艺术细胞传染了,正歪着脑袋,用手猛掏耳朵,满脸抓狂。
“燕歌啖朱亥,人头做酒杯,张弓射胡月,飞马将不回。”
小黑娃娃面有奇相,一字浓眉飞鬓,豹目狮鼻,额满脸阔,嘴巴超大,头上一根冲天辫,脑袋上种了盆栽一样。
“嗯嗯,咳…咳咳。”
“呜”的一声,小毛驴上的张黑驴,抬起一臂过脑,身子在驴背上向后一仰,跟着向前一甩臂,一道黑光离手而出。
好残暴的小黑娃。
一旁的简安等人面露异色,己身受险,先问的倒是下人安危,一时看向李轩的目光皆写满崇拜。
小毛驴上的张黑驴哈了一声,见一前三后,四骑出列杀来,豹目微睁,拍着小毛驴的头,催促小毛驴快向前走,仿佛迫不及待的模样。
“咻,拿了这贼!”
简安来不及掸身上的土,吃紧忙忙凑了过来,“问咱要钱还是要命。”
半空点死简纲的枪头收也未收,顺势又是嗡的一声斜里挥出,两匹空马顿时与小毛驴错身而过,本在马背上的两个简家家兵,却离鞍斜飞了出去,一篷血雨纷落。
“哎呦我的妈呀。”
李轩眼一斗鸡,面前这位灾黎一样,手里就一杆削了尖儿的破木竿,连邓茂身边的刀牌手都不如,都与黄巾军方面军大帅齐名了?
一声暴吼,紧跟着一阵“唔啊呜嗷”的怪声,一头小毛驴低着头,格登格登从树林中小跑了出来。
一阵骚动,一等看清马后一伤一死的火伴,简家一行人大哗。
蓦的,前胸突然一挺,“呃啊”一声惨叫从马头前摔了出去,跟着“咔嚓”一声骨裂脆响,被马踏身而过。
“你说的但是俩不识好歹的贼鸟?哈哈,一只被俺射落了,一只翅膀折了,”
众喽啰衣衫褴褛,牵着四匹马有气有力的闲逛了出来,除了此中两个细弱的手里拎着直剑,其他人手里皆是削尖的乔木枝,甚或石块。
“李君,这是贼人在盘暗语。”
“老七!”
“哈。”
“…呀咦咯呦!”
这是兵器?还是菜?
李轩拱手,对小娃娃外型的家伙,已经不敢小觑了,特别是身上带了凶器的狠厉娃娃。
回身方逃出数丈的简家家兵,正脚踏马镫半立而起,抖缰狂催坐骑。
那或许就是鲜血异化了土尘以后的模样,简放被拉出来的时候,尸身就是土灰的,似被拉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