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扩音之下,城上世人皆听个清楚。
何况,自古民不与官斗,我家丫环如果把将军家小卒砍了,将军岂不要诬我等造反?将军能够不仁,我却不成陷将军于不义,怎可让将军行差踏错?小人再劝公孙将军,三思呀三思。”
真正出身士族门阀,有硬靠的士人,有真才实学的名流,他虐过谁啊?
“哼。”
“可…”
说着,又乐出了声,学着影象中简家歌舞伎甩水云袖的模样,来了个马踏飞燕的外型,单腿一蹦,半空抬手朝城上一甩袍袖,落地后双手一蒙眼,原地边转圈边嘻笑,“躲猫猫,躲猫猫……”
“我与你私怨邀斗。”
“喵。”
亲父自家且贱他如仆,他又拿甚么出身与衣冠之士称兄道弟,凭甚么去皋牢高门望族?
过吊桥时,一带缰微侧马身,挥戟令身后三骑留在城下。
“竖子。”
有得必有失,他既选告终义于平庶,斗衣冠士族,若再去奉迎士族,义从之“义”,还在么?那只会让穷兄弟离心,军心涣散。
此人之毒,让田畴深惧之。
城上一声吼怒,女墙后的严纲不见了。
这是要亡其于无形当中啊。
此人虽布衣草履,腰无绶玉,可气质过分差异凡人,简简朴单的朝那边一站,与士卒甚或普通州郡文吏的分歧,就能等闲辩白出来。
“落吊桥,开城门。”
至于人家为何不敢捋公孙之虎威,城上的州郡文武,皆是一副了然的神采。
实际上,他虐的名流,没一个驰名儿的,不过是些只会读书的乡间穷酸,小驰名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