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扩音之下,城上世人皆听个清楚。
“尊令。”严纲抱拳领命,回身欲去。
这是幽州士人本来只能敲边鼓的事,竟然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欲亡伯珪?
城下喊话之人,虽俚语示人,却埋没机锋,怕为的就是让小吏兵卒,都能听个清楚清楚。
李轩举起一小爪,冲城上虚挠了一下,嘴里“喵”了一声,哈哈大笑:“头回见猫捉老鼠,还要跟老鼠套近乎,不让老鼠逃的。好了啦,老鼠让猫就是,我当看你不见。”
“竖子。”
他当初去卢植处学五经,便是岳父指派的,他若真与士人不共戴天,又何必昂首听训?
他透露的是偏向,没有压迫哪来的抵挡,没有抵挡哪来的斗争,没有斗争魁首如何产生?
说着,伸手一指身边一脸崩溃的田豫,向城上欲噬人而食的公孙瓒大喊,“此子有布汉威于黄沙万里之抱负,却连个探马的信报都搞错,真是彼其娘之。将军要怪,就怪他吧。我但是投了将军忠义一票呦,不客气,将军虎威,幽州咸闻,草民只求公孙将军,莫要迁怒于我一个小不幸,就铭感大恩了。”
公孙瓒恶狠狠的盯着城下护城河边,一脸风轻云淡的布衣之士,心中杀意腾腾。
“末将愿往。”
有得必有失,他既选告终义于平庶,斗衣冠士族,若再去奉迎士族,义从之“义”,还在么?那只会让穷兄弟离心,军心涣散。
说着,又是似可惜的举着喇叭大呼一声,“可将军麾下士卒皆乃官军吧?公孙将军之私怨,何故擅动公器,难道公私不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