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刘虞却不介怀,与李轩等人酬应过后,反是猎奇的踱步,四顾巡查了一圈。
谁吞谁,看的就是那口气。
李轩一副你骗不了我的神采,“上回你就说家财全空了,又没见你出去抢谁,如何又有入股毛纺之金了?”
刘备与李轩等人,将北盟编组流民,殖产兴业之法,说予刘虞听,是但愿其跟着学。
“一峰驼一天要四五十斤料呀。”
被暗斥了的刘虞,不但不怒,反是寂然。
世人将田豫安插到刘虞身边,一样是为了随时,把北盟最新的齐民编户,殖产兴业等办法,同步传达,甚或说是教给刘虞。
“通用最好。”
“长途千斤,一驼满负就是二十余日的草料量。”
苏双走过来,把怀里的皮郛子“嘭”的朝桌上一扔,顺手拿起筐边的木碗,就豪饮了几口,一抹嘴道,“就是奶里的盐,放的是不是有些多啊?缀一小口就满嘴发咸,不会越喝越渴吧?”
“但愿那日早日到临吧。”
养猪养鸡养鱼之法,他从未保密过甚么,即便军中让母驼嗅幼驼绒的催奶之法,他也从未防过胡人驼工,没说过不准别传。
顿了顿,问,“倒是你,囊子试好了没有。”
“行,俺听你的,转头再好好揣摩揣摩。”
李轩立即接口道,“最好骑马与乘骆的马队,水囊奶囊做到通用,你不能光考虑驼的荷载。饿急眼了是宰马还是杀驼没必然,能通用对匠作同一制囊有好处,也能减轻后勤补给承担。”
苏双闻声苦了脸,肥脸抽搐,“俺真没余财啦。”
“羊皮口袋绳连,拼成筏,能摆渡辎车过江么?”李轩问。
“家财早全垫出去啦。”
不是不识数,是心与眼,皆被根深蒂固的看法遮住了。
“不晓得。”
两人正说着,苏双手里抱着一堆皮郛,身后拎着仨驼工,牵着六峰骆驼走了过来。
暗忖:刘虞公然是君子。
李轩看到刘虞神情,心中一样升起了佩服。
你装的下,天下就是你的。
苏双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要看江宽水流了,现下营里匠作缝个羊皮口袋,技术都不可。究竟哪种革样的口袋好,俺也得渐渐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