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要走,让他免开尊口,正像是田豫自嘲的那样,又是“以豫充盾”,第二次拿田豫来挡箭。
他当然不信田豫一少年,会是真正的幕后掌舵之人。
“掌一军之曹不紊,效冠军侯之志不坠。”
其军下司职比三公九卿制,涵盖的范围是要窄的多。
说着,冲刘虞一拱手,“刘公既许豫公卿之才,何吝一别驾之举?马骨不堪车驾,然刘公既张榜,又何吝令媛,求易‘招贤纳士’一字?”
想来想去,一群随员中,似找个堪比田豫的人选,都遍寻不着。
刘虞方才已试过田豫之才,对此毫不思疑。
田豫面对刘虞半真半假的戏谑,一样半真半假的轻松一笑,“甘罗乃秦国名臣,左丞相甘茂之孙。豫乃渔阳渔家,挖藕不名庶人孙。昔有吕不韦戏赵,以罗充信,名留青史。昨有小仙戏公孙,以豫充盾,命悬一线。”
“你可有表字。”刘虞的态度也俄然驯良了起来,一边重新打量着一身朴实的田豫,一边温声发问。
方才刘备再点“渔阳田豫”之名,他还是没明白过来。
刘虞明白,这是刘备等人在奉告他,有关北盟的统统,他想晓得甚么,毫不相瞒。
刘虞似笑非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刘备,略一沉吟,心中暗择回赐之人选。
刘备,关羽,田豫闻声,同时看向田畴,都暗惊此子反应,小小年纪,寥寥数语当中,竟然就听明白了自荐与回赐之间,究竟在打甚么哑谜。
说着,又是放声大笑,抬手虚点刘备,“国让自荐于老夫驾前听用,怕是玄德不识货呀。今起国让就是老夫的别驾处置了,掾属辟文不日将下,玄德悔怨也晚喽。”
北盟会化敌为己,本就是打他灯号的北盟,刘虞天然也会笑纳。
刘虞闻声惊诧,捋须的手一滞,眼神呆呆的望着一身朴实,面带浑厚的田豫,眉头方一皱,又是一笑,“老夫观你尚未及冠,舞象之年便掌司农治粟,筹划数万人曹秣。甘罗妙岁,卒起张唐,十二岁拜上卿,小田君人比甘罗,才堪公卿呀。”
不但处所豪族,大户富户,时下北盟连士卒军属都绑上了,渔阳水泊的乡民都在为其合作赶鸭。
二是官府层级越多,贪渎加派环节就越多,层层剥皮,更是残民,那还不如黄老之治呢。
昨日李轩城下戏公孙之时,其与关羽皆不露名,恰好独点“渔阳田豫”之名。
以后,燕昭王令媛买马骨,吕不韦悬门《吕氏春秋》易一字令媛典故,一句话带出,劝说刘虞不要信口开河,理直气壮的劝谏带要官。
“…咦?”
刘虞捋北盟根干枝叶之头绪,推其势起之因时,就窥到了与周天子“封神天下,化夷为夏”类似的法理。
可田豫之才,他一试之下,却知不假。
或是怕他轻视田豫岁浅,或刘备等人真是无才可用。
朝廷不予亭下派税吏,赋税征缴,断讼之权下交乡里,是冗吏一多,一是俸禄发不起。
“…你这小土财,也敬慕俺张飞的勇名?”
只不过此举,让刘虞对刘备的阿谁最小的弟弟,心下更加顾忌,恨不能得之。此人真有鬼神莫测之机,似是早猜到他会来“要人”。
“哈哈,老夫却要自比鲍叔。”
刘虞心下凄苦,看着用无辜眼神望着他的刘备,深恨之。
可单看北盟编民以渔之法,竟是人越多,赋税收缴就越多。似暴秦之苛政,却又不是无偿征发徭役,而是与民分润。
这但是皇切身前奏对,刘虞若登一州刺史位,田豫再稍有微名,便有资格传记,青史之上,一定超不过甘罗的一行。
说着,边大步朝世人走来,边冲刘虞提了提端着的笼屉,大吼一声,“刘公哇,你可想死俺了,吃包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