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国圈 > 第五章 岂曰寂灭兮与子同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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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

李轩摇了点头,遗憾道,“这么重,我搬不走吧?”

“如此多的财帛,受之有愧,难以承担。”

黄巾军的简易舟排,一旦碰到官军战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可!”

幸亏顺从走踏板的马匹,对背上让人上箱笼并不顺从。只是时不时被缰勒的紧了,会半扭过马头,瞪大马眼,猎奇的看看前面的人在干甚么。

如果能对大汉朝廷献出膝盖,他早就跪了,何必比及明天?

舟排上的黄巾众纷繁赞叹。

邓茂整小我都颓了,强撑着才没有倒下,胸中憋闷的浊气一呼而出,唇角掀起一抹暗澹的笑容,转头看向李轩,小眼神朴拙非常,“我怎会诓你?你未曾愿为我入范阳做内应么?范阳旬月可下,内应就不必了,不如往去涿县如何?等本将雄师一至,你我里应外合,州城可破,大功一件啊。”

更别说是造反。

津渡口两河订交处,不乏舟楫相会,载着承平道徒的浆排轻舟,撒网放鹈鹕捉鱼的渔家渔舟,互不滋扰。

“驮货的有了,我呢?将军莫非忘了我?将军莫非忍心让李轩徒步行走?”

“俺当初还觉得是个骗子。”

“还是将军知我武勇,小风起兮鸟欢唱,内应一去兮破城防,恰是鄙人刚强。”

“小仙儿是条男人,你看他慷慨赴死,万分安闲。”

曾为彼苍而战的牛春,愿与彼苍共天下。

“将军如此火急?”

篷舟浆排上的黄巾众,先是搭了两块长板,用于连通岸上的栈桥,又试过支撑,舟排上搭载的人畜箱笼,才开端前后分过。

……

李轩三人一行,便是在定津渡下的船。

牛春望着远去的一行人马,神情略显忸捏,“真是看错了人。”

牛春深深感喟,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皱纹紧的恨不得夹死苍蝇。

望着迫不及待慷慨赴死的懦夫一行,那苦楚悲壮的孤凄背影,舟排上的黄巾众,一人起声,数人合,庄严的唱起了歌:

孤云掩青山横翠,斜风拂河柳飘黄。

说罢,把身边的范鲤抱起来,朝刚上好马鞍的“三黑”背上一放,扭头牵缰拉马,闷头就走。

这就是为何朝廷官吏,衣冠士族,要死命夸大黄巾,把黄巾染的再黄些,再黄些,与蝗虫一样的蝗。

“会。”

津口河沿湿泥陷脚,长满绿苔,又湿又滑,泊舟于岸,同半停顿。人一脚踏出去,直接就摔河里了。

这是被彼苍抛弃,又不肯放弃天下的人,共同的标记。

“再送你一匹健马,百贯十匹帛,两个箱笼罢了。”邓茂安抚道。

邓茂搓了搓脸,深深吸了口气,“最好本日就走,不必多留。”

顿了顿,眼中多了多少担忧,“现在天下狼籍,四方不靖,大野荒泽多强梁出没,碰上剪径的豪杰,莫要使意气。前路多舛,此去保重。”

“为你不值得费那么多箭。”

他一个小人物,安闲舒畅的天,才是他的天。

涞水不发,水从漯水来。

别管甚么天,李轩就不信官民,贫富,贵贱的分歧,会消逝不见。

岂曰无天兮黄履其苍,承平清道兮共赡家邦。

若言有苦兮与吾共裳,岂曰寂灭兮与子同殇。

李轩牵马向前,脚步不断的同时又转过甚来,举臂挥手,朝舟排上的黄巾众大喊一声,“不要为我入天国而哀痛,真正的懦夫勇于直面暗澹的人生。”

“将军不必惜别,为大贤能师弘道扬法,好男儿何惜此身,请等候我胜利的动静吧。”

衣冠飘飘兮慢道豺狼,朱门绣芒兮饥骨道旁。

站在岸上简易踏板前的李轩蹦了起来,冲动的单臂高举,昂声应了声标语,才笑嘻嘻的冲牛春眨眼,“牛叔,你放心吧,碰到豪杰爷说不过,大不了我就入伙。天下之大,那边不是我家?在哪落草都是一样滴!待我感化了豪杰爷,你我再合兵一处,共造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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