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行,温良恭俭让,到处以卑职自居,对下属充满恋慕。
“刚才有个二百五,担忧两口耕作不了三百亩的地。”
小插曲没有打动冲车上站着的王朝,待场上长久的骚动停歇,又是大喇叭一举,扬声播送,“大汉天子十三州的地都种的了,你三百亩的地都种不了,怪谁?种不了就不种呗。你如果一万亩还非得两口种,有个万户侯就操心一万户的事,没地没官是功德,省的把你累死。”
“可我们的税也很轻,说是民五公五,就是五五。”
“如果你们不肯变,我们不逼迫,强迫改革期是有限的,我们的耐烦也是有限的。不肯与我们一起,期满出营后,各走各的路就是了。”
“因为是强迫,强就是事理。劳改营是一个强迫劳动改革的虎帐,行的是军法,不是云里雾里的仁慈。我北方军不讲仁慈,但讲信义,说如何对你们,就如何对你们。”
底下战俘堆里俄然扬起了一嗓子:“二百五十亩,娶个婆姨三百亩?这两口如何种的完啊。”
高洪熟谙周奎,作为葫芦谷劝降的有功职员,直接从独立六区的准小队长,晋升为居庸之战后重组的劳改营,第八联队第一旗队旗队长。
“我们北方军,与黄巾军是不一样的。我们与他们是不一样的,可我们与情愿用双手耕耘,收成的你们,是一样的。”
周奎喊的方向,冲车旁不远正站着与李轩小声扳话的高洪,循名誉了下,伸臂手朝下一拍,表示对方坐下。
“陈述。”
那是仿佛聆听到圣训的幸运之泪,之以是没有纵情流淌,是怕装的太假了。
一声把王全摁灭的家伙,一等王全坐下,举起一手喊了声陈述,也是一挺身板,站了起来,大吼道,“第八联队第三旗队,八三一大队违背号令,请唆使,大队长周奎。”
“是。”王全一看之下,顿时挺了下胸,低眉灶眼的老诚恳实坐下了。
正所谓畴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衲人,头上有个钟,钟里有个盆儿,盆里有个蛋,蛋里有个黄,黄里有个小和尚,在喝绿豆汤……
“…他妈的,刚才谁喊的?”
“王全,坐下。”
叛徒就是叛徒,周奎被降职,毫无牢骚,反而对高洪更加恭敬了。
“之以是发田给你们,而不给他们。是因为你们支出了五年苦役的强迫劳动,回报你们百亩良田,就是我们的任务。我们不能让人白干活,却发品德。”
周奎的最大功劳,就是火眼金睛的指认出了混在黄巾堆中装小兵的高洪,一个虎扑把高洪摁住了。
“耕作一百亩田,只是入‘农’籍的准入门槛,是‘准农’。准农无徭役,无强征守边,无分摊,无冗赋。有甚么任务?种田就是准农的任务,我们的任务就是保障准农温馨的种田。以是,五公五民。”
有活不派,艰巨的任务没有,九死平生的建功机遇都不给。就吊着你,不理睬你,闲死你,让人渐渐忘记你,去死吧你。
王朝摆布四顾了一番,拎起喇叭接着喊道,“除五成上缴以外,统统徭役,分摊,杂费全免,统统其他的税皆不收,不强征民伕卫戍,免除军役。”
可惜高洪也不是啥好鸟,没有被叛徒表示出的恭敬利诱,就是不理睬他。
“入北盟之农籍,盟内谓之‘农’民,就是我盟内之人了,就是我们了。我们的农夫,不是黎庶,不是百姓,不是庶人。黎庶,百姓,庶人与流民,饥民是一样的。我们没有甚么五十亩,一百亩的地给百姓分的。我们不欠百姓的,欠的是为我们服了五年苦役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