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敌后续雄师队开到,已经把前队打崩,奔走溃兵冲后队了。
那就是黑山军只会向并冀等州的实际统治者“求封”。
可一旦山外的日子比山中好,本流向山中的水就会倒流而回。
褚飞燕并不回绝被北盟招安,但这有个前提。
比起一堆苛捐冗赋,徭役分摊,瘠薄的山地收成的是少,但能落下的更多。
“大贤的脑袋算我们中灵光的了。”
因为太凶恶,以劫夺大户,地主,砸响窑为主的小股黑山精锐,乃至夏季不敢在田野生火取暖,就是怕被四周堡垒上的望楼瞭望,与周边村民发明。
凡是碰到的人,皆以鬼论。
不但不会动,黑山军出太行劫夺,返山之时,还会特地把缉获的一部分,分予乐划一地,位于太行各个出口的村落之民。
当官兵欲围歼公理的化身,周边的动静树就倒了,受过黑山贼恩德的乡民,就是黑山军的窥伺哨与信鸽。
未免思惟混乱,产生内部争论拉扯,在统统人都不晓得的环境下,就已经被人用差异于外的官制,消弥于无形了。
且若朝廷再风雅点,将北盟一干大小头子全数赐与官身,北方军乡亭里将佐全封校尉,那有了朝廷官身的北方军将佐,是尽忠朝廷呢?还是尽忠北盟呢?
莫说争天下,别说占有一州之地,就是占个冀州的邺城,南皮,平原一城不走,数十万黑山长幼爷们就得把骸骨全填出来。
黑山军赖以保存的根本,正在被慢慢崩溃。
“北盟不欲占有冀州,却欲招安吾等。”
他实在忧愁的不是“何故”,是“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