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黑山贼普通是不会在地形平坦,交通便利的郡道地区出没的。
皇甫嵩,朱儁,卢植,董卓皆做过冀州一方节镇,都没用兵到这个境地,不过兵来将挡,喊打厮杀,比咱也高超不到哪去。
官军越是惊骇的逃窜,黄巾就越是要弥补真空,得寸进尺就是本能,就越是要追杀,仗就越打越顺。
向后走,死在督战队的刀下?最大的利是甚么,与黑山贼为伍,进山为贼?
“那位邪主的门路太邪,咱摸不透人家的门路啊。”
不是与红甲白甲打,是与在红甲白甲督战下的冀州郡县乡兵和豪族私兵打。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蛛网罩头似的,一旦黑山军走出太行,进入冀州境内“打食”,就仿佛撞入网的麻雀一样。
一个充亲兵的老贼刚要去叮咛,被身边的于氐根伸手拦了下来:“我去吧,不比当初了,时下没啥渠帅,副渠,小帅的了,各寨顾各寨,我去说好些。”
而前黄巾与现在的黑山贼,历经的则是反向活动。
说着,又是满脸无法,“这世道真是贼都没活路了,困守瘠山沟沟,咱粮不敷。出山掠冀州,时下更是更加艰巨了,那幽燕来的李轩不是庸将,难对于呀。”
他们是来埋伏官军辎重队的。
因而,起初的羊,先是狐假虎威,继而放虎出笼,渐渐就会自视为虎,化身为虎。
打顺风仗本就是人多势众的乌合刚强,且越是败仗打的多,就越是自傲,就越是敢打。
相反,便是老虎,被“人”打的多了,虐的多了,就会一瞥见“虎士”,“驯兽师”这类“人”,就浑身颤栗,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