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事理啊。”
“打恁咧啊。”
高昌对步六狐的话比较认同,可又比较迷惑,“我还想着跟古鲁攀亲呢,我妹能跟着纳福。让你一说,仿佛嫁你个白甲也不错啊。”
步六狐不平,“没我妹剪羊毛,你妹拿甚么织毛衣?罐头场都抢着要阿蓝,你不要?”
“可我妹会剪羊毛,熬奶酪,腌肉条,打牛粪,你妹就不会。”
骑术不如鲜卑,但弓术远超鲜卑,能在三十步外一箭入面。
“那当然。”
一群黄巾大小头子纷繁吐口水,刘辟扬声道:“俺但是也一两万人啊,俺看恁马很多,骑马咧人可未几啊。”
“啥大打,啥尝尝啊?”几个正低头看旗的黄巾头子,同时昂首。
“咋打?追的上,还是跑的掉?你没看人手一张弓,马旁还加挂的有弩?”
何曼一旁帮腔,“恁不老财么?又不是给天子扛活咧,俺立黄天,恁又不是彼苍,那咱通衢朝天,各走一边呗。”
“你还不如我呢。”
因为鲜卑精骑是在摇摆的顿时奔射,而渔猎野人,马只是代步东西,真正的杀手锏,是步射。
步六狐揉着马颈,一脸自傲,“你别看咕噜肚子是里长,本来就是养马滴奴。他就是怕咱俩成了红甲,超越他去,才给咱整成白甲的。按说以咱的资格,该是赤备呀,咋成学徒啦?”
若再加上骑术,那必定是草原与山林交界地区的渔猎野人,最为合适。
“这是来干啥咧?”
只不过这类花架子,排的越整越密,死的就越快。论练走行列花架子,北方军才是祖师爷。
“哎呀,那不是虎帐,他在内里带人搬砖呢。”
“要不?”
“要不打?”
“邓茂哪交代了?”
赤备一无所觉,自顾道,“那恁估计死咧很多点了,我看恁老弱很多,这要一乱,比杀鸡都快。真咧,恁白看恁一两万人,俺就算摈除五六千匹马冲恁一下,恁就完了。跟恁有啥打咧,打恁跟打小孩一样,杀光恁这一两万口,俺伤不了一百个,哪来咧伤亡惨痛?”
步六狐满脸的不平气,“你还是被抓来的呢,要不是看你个偷马的贼秃有两下子,早让你劳改营搬砖去了。”
“那中。”
黄巾真就是赤备拿活人练兵的工具,实战摸索马队切确射击,以步弓马破草原骑射的战法。
“那恁打不过俺,不给俺干活咋弄啊。”赤备骑士一脸的理所当然,粗声粗气道,“恁如果不好好干活,俺弄死你。”
“恁如果想不开,想大打。”
对方只三骑来,龚都,刘辟,黄邵等人皆大大咧咧的迎了上来。
那边赤备一样在分兵。
“俺给恁点钱妥啦。”
高昌一脸嫌弃,愤恚不已,“我八成绩是被你扳连的。”
“恁瞥见没,这是俺咧学徒,‘白甲’,杀咧人少,没咋见过血,不敷资格染赤甲。”
“降了吧?不是带啥劳改营么?”
听到对方熟谙的乡音,黄邵拢着袖,肥裆裤一扭一扭的晃了出来,昂头问:“恁这是干啥咧?”
一白一蓝两个杆旗,被直接扔到了黄巾众脚前。
高昌摘弓松弦,一肩把步六狐扛到了一边,活力道,“你把我妹娶走了,谁给我织毛衣?你妹阿蓝太笨,织毛衣都不会。”
“打不了,邓茂六万弟兄,三千幽州马队半天就打没了。”
实际这三百余持长兵的黄巾精卒,已经不算战力了。
“白甲”是赤备军中的军事学徒,可并不代表骑射才气不如赤备。
说着,回身对马前的一众黄巾头子道,“那咱就打着尝尝呗,不平恁就一向竖者蓝旗,撑不住了摇白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