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直硬的话,并没有引发倪冲的不适,反是对此处差异于内部的氛围,感到很别致,弓臂朝上开朗一笑,“别藐视我一膀子三千斤的力量。”
“另有我。”倪冲在一旁昂声道,“我也想找个活干,莫让旁人笑我靠姐夫余荫度日。”
汉昌中部,一排排拉着铁犁的田马,双马并排,一人扶犁,正在一遍遍的把犁下的泥土,连带草根一起翻起。
里长呵呵一笑,朝东屋一指,对韩倪氏道,“你这偏屋不消可惜了,盟内有租借予军属户的纺梭,络纱,缫车,纺车。我家就赁了三台脚踏斜织机,我老娘浑家在家缫丝织麻,不见得比我在军中的赋税差了。
“仙帅吃的啥枣儿,我桌上咋没有?”
他不怕构造人修都江堰,不怕没耕具,不怕没牛马,不怕没肥料。但他怕草,小农用的最多的不是牛,不是犁,是铫,钱和铲,都是除草用的。
又吃力又慢,一不重视就断线,捻度不均匀,产量小质量差。
因为草,虫害,排水,这三个简朴的题目,很难处理。
“咦?”
“诸各位,兄弟种田是不懂的,但谁能把田种好,还是能看明白的。”
“很多照顾,活也很多。”
李轩也是渐渐才晓得制约农业,制约开荒的到底是甚么。
韩倪氏感激的对里保点了点头,又惶然道,“可我能做点啥。”
种地,不是有地有牛有犁就行的。
……
她摇三天纺专,不敷大户家的踏板蹑机,蹬半刻的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