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两手一摊,“刘公予我北盟的体例只要三千,粮饷军衣军器拨给皆依郡国例。依北方军步兵例,且不敷千人份。加上仓曹吏出库销薄时的耗损,实际仅够支撑五百步兵。”
我用天下十倍募兵之军饷,养我北方军一兵,你说我是不是养了五千精兵?”
“嘿嘿。”
燕歌太大,李轩时下去哪都是骑马,特长里的短棍式硬马鞭,当痒痒挠挠了挠后颈,随便道,“咱就是养不起那么多兵,才要一百飞虎,能做三千蚁覆攀城的流民,做不成的事。宁肯束缚出三千人力,用其多出来的三成产出养一百飞虎,也不养三千冗兵。”
这与一身布衣,对襟大敞,头抹汗巾,拎个刀牌的郡县兵一比。大汉的正规军在北方军面前,就是流民。
鲜于辅脸容滞了下,歪头想想,一抱拳,“倒是该厚养从戎之士。”
如此,我不但五千精兵在手,另有四十九万五千常备在乡。
“我不是爱兵如子,我是视兵为羽翼,虎伥。羽翼不丰,如何展翅长空。虎伥倒霉,用何故猎物?”
“不减不可。”
“故而仙帅要精兵?”鲜于辅问。
北方军中不但军衣公给,连带内衣,北盟制式的手套,袖甲等劳保用品,秋冬毛棉织被服帽毯,正越来越多的以福利的情势配发士卒。
现在的北方军一行军,别家探马也好,幽州乡民也罢,老远一看就能认出来。
“这个。”
“对呀,造神嘛。”
且鲜于辅听闻,北方军还要持续晋升军饷,炊事与连带军属在内的一应福利。
体例太小,只能试一伍一绳,还是三五绳齐攀好。一组5兵好,还是8兵12兵一队好,用甚么兵器配比更好。独立夺城的战术,却演练不了。
说着,无法道,“一马当三卒,这点赋税,二百马队且养不起,不敷赤备花用之十一。时下这近六千步兵,两千余赤备,若无广阳缉获,实难支撑。
有此五十万尚武雄师在手,随便遣一将出征,便可长趋万里,灭国夺玺。”
鲜于辅没接减菜金的茬儿,反是对北方军一边晋升军饷福利,一边持续缩编头痛不已。
乱世当中,武为底子。我们要饱满的羽翼,要锋利的虎伥,要人才趋势于从戎从武。能贱武么?能把士卒当牲口,赡养就行么?那除了活的还不如牲口的饥民情愿从戎,你情愿当牲口一样的兵呀?”
公侯官吏也未几,夫役必定比官吏多。可天下皆愿做公侯,为官吏,无人愿做夫役。被朝廷发给禄米,养着的孝廉,茂才,贤能刚正也未几,可乡民皆愿举孝廉,愿学茂才,愿行走坐卧,到处贤能刚正。”
说着,马鞭一收,又是负手一笑,“为何大家愿当官吏?因为官吏粮饷丰富,有特权,有乡民畏敬,恋慕,凑趣,害怕的浓浓认同。
尚武之风一起,在地乡民行走坐卧,就会自但是然的愿学军,学武,衣则礼服,行则军列,礼则军礼。号角一起,自会合结。
李轩点头,笑吟吟道,“我养不起十万兵,养得起五万兵。可我就不养五万兵,只养五千。我把省下来的五万兵支出的三成,用于这五千兵,军饷就能提三倍。
要么是募兵。与廓尔喀佣兵一样,朝将出征,向来喜募丹阳兵与湟中义从,均价不过600钱。
李轩笑了,“我还晓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关头如何知己,知彼?如何做到,把你的体例说说。”
“如何藏?”
且北方军中,比军饷升的更快的是炊事与福利,白米白面替代了带壳粮糙米,鱼肉成了常备。
李轩负手一笑,“种田的小农你俄然发他把刀,让他跟咱砍人去,你看他吓哭吓不哭。拒马河边,三千幽州突骑一战毁灭六万黄巾,如屠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