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百名枭阳蛮子大为激奋,忙不迭的跟在甘宁身后。
刘辨刚要定下战略,却见仇敌如退潮的大海般,敏捷退向火线,正在他迷惑间,却听戏志才急声道:“主公,趁仇敌退兵阵型不稳,速速调派一员大将追击。”
“哈哈,不过如此,给我杀!”凶威赫赫的甘宁,纵声狂笑,双瞳死死盯着位于中军的主将旗,狂暴的冲去。
一名什长看着还剩下四分之一的大斧,仓猝喊道:“甘校尉另有两三百蛮子。”
若不是他的脾气非常坚固,早就被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刘辨凝睇黑夜中葱碧绿茏的人影,大声号令道:“兴霸,我给你一刻钟的时候清算军阵,一刻钟以后,我要在疆场中看到你厮杀的身影。”
戏志才抚着震颤的胸口,凝睇火线,眼中一样饱含赞美之意,轻咳道:“咳...咳...甘校尉真乃天生的大将之才。”
甘宁不甘的扫了一眼敌酋,蓦地咬牙,狠声道:“撤!”
王戈为了复兴家属,把统统的时候都用在了修炼和朗读兵法战策。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枭阳蛮子,顷刻暴动,抢先恐后的朝出口涌来,甘宁森然一笑,扬起主公赐赉的玄铁刀,突然前斩。
十几年畴昔了,他不但没有一个朋友,还被平辈后辈以为是异类,因此心中的负面情感,积储到了顶点。
张牛角神情大凛,额头瞬息间冒出一层盗汗,偷瞄着将军道:“我是说如何会这模样,仇敌不过一千就敢打击八千雄师。”
“我去,我去。”
甘宁顺手一划,圈出一片枭阳蛮子道:“你们跟我走。”
甘宁赞叹的瞧着锃亮如新的玄铁刀,凶暴的吼道:“给老子站好,不然把你们全宰了!”
“逆贼,那里走!”甘宁手臂即使前挥,刀风狂卷,寒光烁烁,一柄玄铁大刀乍然坠落,后退的黄巾军,仓猝抬起长矛格挡。
张牛角心疼之余,更多的是猜疑,呢喃道:“如何是枭阳蛮子,太子莫非被他们斩杀了?”
“将军我来。”
听到戏志才的话语,他甩了甩头,大声喝到:“王戈反击,鸣金令甘宁退兵。”
“都给我让开!”
此时,大汉士卒们刚好把上千件青铜大斧搬了过来。
栅栏内瞬息如鬼国死渊般,沉寂无声,四千蛮夷噤若寒蝉的立在原地,被甘宁一人威慑的不敢妄动。
一阵阵腥臭跟着夜风袭来,刘辨眉角迸扬,不由有些迷醉。
‘砰――’甘宁一脚踹开铜链,喝道:“最火线的一千人拿上兵器跟我走,主公仁慈,谁如果能够斩下敌军头颅,百口免死。”
战马嘶鸣,四蹄迸扬,这匹黄品下阶战马在甘宁鞭打下,速率飙到极限,化作一股暴风朝前飞奔。
“淮陵候韩信的武道修为比樊哙、彭越等人差上很多,但他的功劳要远远超越他们。”
只见上千名枭阳蛮子,奋力朝此处杀来,当头一人狂暴如地壑炎狮,数息间便斩杀了十余名黄巾士卒。
正在搬运真气的王戈,听着主公和志才先生的议论,嘴唇狠抿,五指紧紧攥在一起,冷静低下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现在,听着主公认同的话语,王戈再也扼制不住,覆盖心头近二十年的压抑,一滴滴巨大的泪珠泵涌而出,顺着脸颊砸落空中。
言辞刚落,狂吼一声,带领七八百枭阳蛮子朝万余仇敌杀去。
早已等候鄙人方的王戈,听着轰鸣振耳的战鼓声,玄铁大刀猛地一挥,怒喝道:“反击。”
戏志才核阅疆场半晌,轻咳道:“主公,仇敌已经被蚕食了五百人,能够鸣金出兵了,咳...咳...”
‘滋啦’一声刺响,数柄长矛被甘宁斩为两段,玄铁大刀去势不改,裹挟着道道北风,吼怒而过,断肢残臂飞扬,三四名黄巾兵非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