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固然不太明白,却晓得孙辅不会无端教唆。百人百性,越是有才气的人越能够脾气大,韩当身为孙坚旧部,又是他身边的亲信将领,有点脾气也很普通。这年初君择臣,臣亦择君,不能因为他是老爹的部下就当家奴普通对待,这是很忌讳的事,轻则心生嫌隙,重则反目成仇。
孙策跟着孙辅来到吴景的大营。吴景约莫三十出头,中等身材,体格偏瘦,边幅和吴夫人有几分类似,不像孙坚那么威猛。见到孙策,他非常不测,赶紧放动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见孙策神采不对,周瑜立即接过了话题。
吴景斥道:“伯符,不得无礼。后将军纵有不是,你父亲既然凭借于他,便有君臣之义,你如何能直呼其名,对他不敬。”他顿了顿,又扼腕道:“不过粮草这事的确毒手,春季即将结束,沔水很快就能直渡,刘表已经集结兵马,随时能够渡水援助樊城,我们却还没有筹办好。万一打起来,这可不妙得很。”
孙策问道:“是韩当吗?”
孙坚感觉有理。兵戈他有自傲,和这些名流打交道,他就没掌控了。既然周瑜之父与蔡瑁等人有友情,孙策又能和陆康相谈甚欢,或许能帮上忙。
周瑜接着说道:“实在以将军之勇,刘表不敷为虑,要担忧的倒是如何降服襄阳豪强。刘表以一墨客入荆州,数月间便能将六郡支出囊中,并非刘表善战,而是他有蔡瑁、蒯越等人互助。家父在洛阳时与蔡瑁、蒯越皆有一面之识,瑜或答应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孙坚眉头微皱。
孙策惊诧。我才到大营,屁股还没坐稳,你就让我去宛城,父子俩别离一年多,好轻易见面,连谈个心都没时候,你还真是雷厉流行啊。
孙策一点也不觉对劲外。战马一向是江东的软肋,江东几近没有成建制的马队,独一的马队只能充当将领的亲卫骑士,平时充当仪仗队,战时则庇护主将的安然。孙策厥后渡江,马队更少,在曹军步骑为十比一的时候,江东步骑比例高达四十乃至五十比一。赤壁以后,周瑜拿下江陵,缉获了一些战马,第一时候送三百匹给孙权。
“那就更少了,多有三四十,少有一二十,统共……有一百五六十吧。”
“现在统共有多少人马?”孙策一边打量着虎帐布局,一边顺口问道。
吴景摇点头,苦笑道:“还能忙甚么,写军书要粮草呗。我们之以是迟迟没有策动打击,就是在等粮草。现在秋收都已经结束了,后将军承诺我们的粮草却一向没有送来。你父亲尽管催我,我又能如何办,只好写军书催宛城了。”
“将军为国事劳累,父子相见,席不暇暖便要别离,瑜深表佩服。不过将军奉后将军之命取襄阳,现在襄阳未下,将军便派伯符去宛城献计,恐怕会惹人非议,狐疑将军不能取刘表,故作大言。”
“一万不足。”
孙辅很不美意义,连连行礼。对孙策的到来,孙辅早故意机筹办。孙坚有四个儿子,他迟早会让出这靠近侍从的位置,去做统领一部的将领,就像他的兄弟孙贲一样。现在见孙策与名流来往,与世家后辈称兄道弟,指导江山,他更不敢有任何非份的设法。
分开孙坚大帐,孙辅主动带孙策在大营里转转,熟谙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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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眉头微皱。“袁术如何又来这一套?”
“马队?”孙辅愣了一下。“你是说义从吗?二百余骑。”
孙辅看了孙策一眼,又看看四周,抬高了声音。“伯符,韩司马随叔父交战多年,还救过叔父的性命,是叔父最信得过的部下之一,营中大家恭敬,你最好不要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