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断念塌地的凭借孙坚――不,孙策了啊。听习竺说,黄承彦对孙策评价甚高,不但本身做了孙策的幕僚,女儿也做了孙策的伴读。蒯越固然与黄承彦来往未几,但他清楚黄承彦不是那种只会空谈的人。他们是一类人――务实的人。黄承彦这么果断的支撑孙策,恐怕不是因为孙策占有了蔡洲,而是他以为孙策有争霸一方的才气。
赵宠瞥了他一眼。“你累了么?累了就换小我持旗。”
孙策真的这么强?蒯越一边想着,一边抬起目光,打量远处的环境。批示台已经建好,一个矗立的身影登上了高台,正向这边看来。隔得太远,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孔,只看到他身火线才树起的大纛。大纛上,一头猛虎举头张口,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遭到猛虎的气势,猛虎的上方绣着一个斗大的篆字:孙。
习竺眸子一转,哈哈大笑,甩着大袖上了堂。“使君说得是,不能让孙策小儿擅美于前。异度去批示作战,我与使君坐而论道,等异度的好动静。”
蒯越转头看着习竺。习竺也吃了一惊。孙策是说明天要攻城,但他觉得孙策是嘴硬,没想到他竟然要真的攻城。“这……不公道啊,莫非他有掌控在救兵达到之前攻破襄阳?”
“妙才……”
护城河外,弓弩射程以外,一队士卒正在布阵。在他们的身后,一大群工匠正在搭建木楼。既有作为批示台用的高台,又有射箭用的板屋,另有效于防护的木桩。在这些人群中,模糊能够看到一个熟谙的人影。即便隔着这么远,蒯越也能认出那是谁,内心不由得格登一下。
孙坚还是孙策?不管是谁,都不能小觑。孙坚英勇,孙策凶险,他们如果真的攻城,就凭襄阳城里这五千几近没有经历过战阵的士卒,谁也不晓得能撑多久。
“不累。”典韦咧着大嘴乐了。“我传闻孙坚技艺高强,号称江东猛虎,我很想和他较量一下。”
“子荣兄,兵贵神速,我军受命援助襄阳,早一日达到襄阳,襄阳就早一日安然。已经走了三日,再对峙一日,我们就到了,到时候再歇息不迟。”
黄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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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内里俄然响起短促的战鼓声。蒯越神采一变,快步走到廊下。
他回身看看刘表,刘表也松了一口气,暴露一丝笑容,却不免苦涩。有襄阳豪强的策应,蒯越保住了襄阳城,为袁绍与袁术争霸立了一功,却和他没甚么干系。不管如此,他这个荆州刺史是没脸做了,战事结束以后必须分开襄阳。将来就算去了袁绍麾下,这也是一个没法抹去的败绩。
习竺如梦初醒,连声拥戴。蒯越回身对刘表见礼。“使君高坐,我上城去看看,必不让孙坚父子得逞。”
赵宠看着夏侯渊,张了张嘴,最后决定不说了。他明白夏侯渊的意义,孙坚的人马以步兵为主,窥伺范围三十里,只要保持三十里的间隔,就算孙坚晓得他们的到来,也很难俄然呈现面他们面前,他们有充足的时候预警。夏侯渊看似性急,实在并不莽撞。
充当前锋的军司马赵宠策马赶来,拨转马头,与夏侯渊并肩而行,低声说道:“夏侯司马,将士们持续行军三日,已经筋疲力尽,万一遇敌,恐怕没法接战。”
“伐鼓,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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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眉眼一挑,有些不悦,随即缓颊而笑,拱拱手,扬长而去。刘表却猎奇地问道:“文晖,孙策擅美于前,这是从何提及?”
习竺甩了甩袖子,暴露矜持的浅笑。“孙坚父子已经乱了阵脚,孙策少年气盛,竟然还要攻城,真是自寻死路。异度,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