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气得神采乌青,憋了半晌才道:“妙才的确是急了些,自取其咎,何如前锋全军尽殁,孙坚又晓得了我们的到来,有了防备,奇袭之计落空,如何是好?”
曹操斜乜着许攸,眼角不断的抽搐,两眼血红,像是要吃人的猛兽。许攸瞪了他一眼。“看甚么看,我说错了?百里争利,必蹶大将军,兵法上讲得清清楚楚,你自夸读了那么多兵法,连这个都不晓得?”
写完手札,安排人送出,曹操在帐中坐了很久,俄然一声长嚎,放声大哭。
曹操不假思考。“总兵力两万,真正的精锐大抵在一半摆布。”
曹操也回到席上,盯着许攸的眼睛,笑得更加亲热,眼睛却不知不觉地眯了起来。许攸看在眼中,内心格登一下,随即又哼了一声:“你别这么看我。我到这儿来,是奉盟主之命。夏侯渊战死,是他不明兵法,咎于自取,跟我没干系。”
曹操苦笑,很久才长叹一声:“把元让、子孝他们都叫来。这一次,很能够是我们最后一战了。如许也好,胜了,为妙才报仇。败了,我们归隐乡里,不失为大族翁。子廉,天下大乱,豪杰并起,我们前有袁氏兄弟如许的高门世家架空,后有孙坚父子如许的英豪相迫,欲争繁华,殊为不易啊。”
“哀哉,妙才——”
“没错,统统的马队,一万精锐中的六千人,除了亲身统兵以外,孙文台可谓是拿出了大半的家底。为甚么?还不是因为他晓得我们来者不善。他很正视我们,但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弊端,让他的儿子孙策领兵。这本是我们先拔头筹的好机,只是夏侯渊无能,竟然败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孟德,这个动静如果传到盟主的耳中,你今后还能领兵吗?”
曹洪心中一紧,不敢怠慢,起家仓促走了出去。曹操想了想,拿过一枝笔,在砚台上吸饱了墨,又取过一支竹简,对着灯光,信手挥洒起来。
曹操神采变幻,一言不发。就连曹洪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南阳固然富庶,但世家豪强林立,公路再无知,也不敢等闲打劫他们的好处。要想争霸中原,必须运营南郡。”许攸有些嫌恶地推开了曹操的手,回到席上,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公路对襄阳志在必得,不成能不请安于蒯异度。只是蒯异度明于去就,一向不看好他,这才死守至今。襄阳的得失干系到盟主与公路的胜负。孟德,蒯异度是个聪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