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介大吃一惊,猛地抬开端,脱口而出。“校尉,你这是要赶尽扑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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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介沉默很久,长叹一声:“校尉既然这么问了,我也不能不说。虽说天下大乱,殛毙在所不免,但我还是想劝校尉一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令尊孙将军遇刺,虽说是习竺、蒯越诡计,但何尝不是因为殛毙太重而至?常言道,逆取顺守,现在校尉已经得了襄阳,还是多施仁义,收襄阳百姓之心。如果一味搏斗,只怕难以服众。”
“习家是襄阳百年世族,习家兄弟又以学问著称,襄阳各家对他们多有恭敬,杨家也不例外。”
“杨君,我读书少,不懂甚么仁义品德,只晓得称心恩仇。蒯越若只是与我为敌,守城不降,我会恭敬他,与他疆场上见高低。习竺如果像庞德公普通死守心中的道义,不肯与我合作,我最多夺他浮产,不会取别性命。但是他们诡计行刺家父,我身为人子,不得不施轰隆手腕。杨君,你说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干脆灭了你的门,杀得洁净。”孙策嘲笑一声,长身而起。“来人,去洄湖!”
“杨君深夜来访,有何指教?”孙策等了半晌,才抬起眼皮,不阴不阳的说道:“莫非是为习家打抱不平?我传闻你们两家非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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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有来有往这么简朴?”
杨介腿一软,几乎栽倒在地。
孙辅喜上眉梢。“伯符,你放心吧,我会的。”
“我会极力图夺让你留在襄阳,但你本身起首要掌控好全局,该倔强的时候要倔强,该通融的时候要通融,软硬兼施,把襄阳紧紧地节制在手中,不要让别人介入。”
杨介手脚发麻,心跳如鼓,有一种将近断气的感受。他想低头,又不甘心,想回绝,又不敢,就在这两难之际,孙辅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杨介身边,抚着他颤抖的身材,轻声说道:“杨君,将军遇刺,伯符悲伤,一时气急,你不要怪他。”
孙策收起笑容。孙辅一见,也赶紧收起笑容,躬身道:“伯符,有甚么话,你就说吧,我听你的。”
“这么说,我杀了习家兄弟,毁了这百年世家,岂不是获咎了统统的襄阳人?”
说实话,孙策真不太放心,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民气。娘舅吴景倒是合适,但母亲吴夫人一族人丁薄弱,只要吴景一人参军挞伐,这是母族今后封侯的但愿,临时还不能让他坐镇火线。孙辅武功普通,用兵才气也普通,随军交战还不如坐镇襄阳,固然他一定守得住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