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正在给袁术喂参汤的袁权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张仲景。“你别忘了我们的商定。”
孙策一怔,不知如何的,脑筋一抽,脱口说道:“姊姊,你这可有点赖啊。就算袁将军被我迟误了,你mm被我迟误了,你可没被我迟误啊。”
袁权狠狠瞪了孙策一眼,正在喝斥他,一看孙策身上伤口洇出的血迹,吓了一跳,赶紧对闻声仓促赶来的庞统说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从速扶你家将军去包扎。你是如何服侍人的,不晓得他有伤在身吗,也不晓得跟得紧一些。”
说一出口,孙策就悔怨了。他刚想道个歉,几小我从中间的小门里闪了出来,为首一人,头戴进贤冠,身着儒衫,面皮白晳,品德风骚,恰是袁权的丈夫黄猗。黄猗狠狠瞪了袁权一眼,用肩膀撞开袁权,迈着方寸走到孙策面前,高低打量了孙策两眼,轻视地哼了一声:“总听人说富春孙氏虎父无犬子,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如何,孙将军也想抢个女报酬妻?”
“医家诊病以望为先,没有一双好眼睛,如何能成为一个好医家?只可惜这双眼睛再好也只能看病,却看不透民气。将军仪表堂堂,谁能看出将军手腕如此暴虐,动辄灭人满门。”
一听到袁术,那些侍从顿时气沮,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挟起黄猗就走,痛快得连孙策都不敢信赖。黄猗也蔫了,捂着脸,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了,比挨了打的狗还乖,只差一个夹着的尾巴。
“孙将军,我能做的就这些,能不能稳住宛城局势,剩下的就看孙将军了。”
“你……你敢打我?你这个贱……”
如果在平时,翻脸他也不怕,挨个的清算就是了。但是现在不可,徐荣、牛辅随时叩关,一旦内部大乱,他自顾不暇,最好的成果也是退守襄阳,总之南阳必定守不住,之前的统统尽力都付之东流,说不定还会葬身于此。
袁权也敢做敢当,面对张仲景的要求,她攻守兼备,并没有因环境危急就乱了阵脚。
孙策翻了个白眼。这张仲景很敏感啊,连他和袁权之间的一个小眼神都没漏过。
袁术躺在榻上,有气有力的看着孙策,张了张嘴,却没甚么精力,连眼皮都有点睁不动的感受。袁权不敢怠慢,又派人去催张仲景。过了一会儿,张仲景仓促赶来了,捧着一罐药,热气腾腾,药香四溢。
庞统赶了过来,扶着孙策回偏院。走了两步,袁权又追上来讲道:“别回偏院了,从明天起,你和家父在一起吧。有你陪着说话,他的精力还好一些。”
“姊姊,你霸气。”孙策一挑大拇指,由衷赞道。“这些狗主子是你的陪嫁吧?这么听话。”
袁权柳眉微蹙,侧身从孙策身边走过,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