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话音未落,黄月英的神采就变了。黄承彦看得逼真,眼神一黯,摇点头,苦笑道:“这袁公路,临死也不迷途中悍鬼本质,连半子也用抢的。”他顿了顿,又道:“他的目光不错,孙伯符的确是块璞玉,奇货可居。不过孙伯符目光很高,恐怕不是甚么女子都能得他欢心的。纵使袁氏家世崇高,袁公路遗命难违,正妻之位无人可争,将来能不能琴瑟调和也是不好说的。我传闻,黄猗对袁权的牢骚可很多。”
“将军胸怀,非等闲人可及。我家丈人将这重担拜托给你,真是慧眼识人啊。”
半个时候前,黄猗被孙策抽了两个耳光,脸上还没消肿,咽不下这口气,带着自家的部曲来抨击,没想到一见面就被典韦放倒一个。看到孙策,他已经慌了,却没想到孙策这么客气,竟然成心让出荆州刺史。
黄猗大笑,很有成绩感。
黄猗听了,连连点头,腰杆又挺直了几分。他感觉孙策说得太对了,他的确是最合适做监军的那小我。监军好啊,不消领兵作战,又能节制诸将,威风得很。
孙策松了一口气。“有黄兄做监军,武关无忧矣。黄兄,依你之见,谁最合适统兵声援武关?”
黄猗满面红光,眉飞色舞,欣欣然有傲视天下豪杰之意。
周瑜一声轻叹。“他将两个女儿拜托给了伯符,还要伯符娶他的小女儿袁衡为妻。伯符不该,他就抓着伯符的手不松,手腕都捏青了。”
“监军?”黄猗暴露几分踌躇。
黄猗慎重其事地想了想。“我感觉陈公玮最合适。一来他资格最长,又与将军不太敦睦,留在宛城,说不得要和将军起抵触。让他声援武关,既可见将军对他的尊敬,又能够将他调离,安闲行事。”
“黄兄过奖了,前面说话。对了,刚才夫人说你不能做荆州刺史,倒是为何?”
孙策很绝望。“照这么说,黄君岂不是既不能任荆州刺史,又不能任豫州刺史?”
窜改太快,黄猗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听到“别跟妇人普通见地”,他顿时有碰到了知音之感,不由连连点头,跟着孙策走到了侧院。孙策还没说话,他就拱手见礼,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黄先生,后将军伤重不治,已然弃世了。”
“后将军临死之前,将大事拜托给伯符。他还要伯符许下三个信誉。先生能猜到是甚么吗?”
黄月英咬着嘴唇,眼神如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