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较着一愣,却也没有点破,面对刘备如许的人物,他天然不敢上座,只好跟刘备坐在一排。
就在水镜先生几近对王宝玉吐出“送客”二字之时,却看到门口见到的阿谁小仆,不急不慌的走了出去,先是拱手见礼,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先生,内里来了一名客人,要见先生。”
“落魄如此,岂敢自称豪杰,先生笑话了。”刘备嘴上客气,脸上较着已经乐开了花。
过了好半天,水镜先生又开口问道:“宝玉,你且说来听听,今晚要来的高朋,是多么身份?”
王宝玉当然晓得水镜先生的疑虑,咳嗽了一声又说道:“先生,正所谓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如若不来,权当是打扫天井,而真若被我言重,先生与这位高朋厚交,今后定能飞黄腾达。”
“刘皇叔公然独具慧眼,此琴倒是祖上所传,刚才弹奏之时,琴弦俄然折断,便已知必有豪杰来访,是以一向开门恭候。”水镜先生扯谎底子不脸红,王宝玉却暗自竖起了大拇指,暗赞姜还是老的辣,水镜先生可谓老jian大奸的典范。
“甚么?刘备来了!”水镜先生惊得直鼓掌,呼隆一下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痛骂道:“你个蠢物,还不快去内里谨慎服侍着!”
二人进了屋,王宝玉也大咧咧的跟了出来,刘备早已口渴难忍,就在王宝玉刚才坐过的处所,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端起王宝玉已经喝过一口的茶,咕噜一口便干了,赞了一声,好茶!
对于水镜先生的行动,王宝玉很不睬解,这是唱的哪一出,莫非跟琴有仇?
没过一会儿,衣服还带着些潮气,显得皱皱巴巴的刘备,就在水镜先生的哈腰恭迎之下,走了过来。
水镜先生一怔,但反应速率还是一流的,模棱两可的捋着稀少的胡子说道:“天下之事,必有定命,豪杰自古多磨难。不过这也是刘皇叔射中必定的一劫,此番过后,定然成绩一番伟业。”
王宝玉跟着水镜先生出了屋门,却见水镜先生在路过那柄古琴的时候,俄然莫名其妙的又停了下来,走畴昔咬牙瞪眼标用力扯断了一根琴弦,然后才出去驱逐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