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刘备命人去取前锋的大印,刚筹办交给张苞,就在这时,又有一名白衣小将策马奔了过来,目有朗星,面若重枣,恰是关兴。
刘备亲身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彝陵,叮咛信使态度必然要谦虚顺服。随后,他背动手来到了校场,旁观兵士们练习。
“臣长关兴一岁。”张苞道。
“我曾闻听,彝陵之坚毅可敌十万兵马,而汉兴王在外尚且拥兵十万,如果强攻彝陵,定让我军有损,即便攻陷彝陵,届时再攻孙权必有兵力不敷之忧。”陈震道。
刘备唯恐二人有失,仓猝呵叱道:“二子放下兵器,休得无礼!”
“我可百步穿杨!”
“反言之,关张两位将军活着之时,也从未对彝陵有过量防备!”
当然,为了实现这一打算,还是要安抚王宝玉,千万不能让他跟江东同一战线。且非论兵力粮草的援助,王宝玉这脑筋就赶得上十万雄师,都是鬼主张啊!
“雕虫小技!”关兴冷哼一声,随即也取过一张弓,拉起了弓弦,四周打量,俄然发明一杆旗号上立着一只小鸟,立即搭弓射去,小鸟惶恐飞起,却被关兴射中腹部,掉落在地。
“那又如何!”关兴一脸鄙夷,傲气道:“我可箭穿雁嘴!”
“这又算何本领,我亦精通骑射。”关兴不屑道。
“臣等不敢。”张苞、关兴见机的说道,刘禅但是贵为太子,将来要当天子的,谁能和他称兄道弟?
“既然如此,朕便替你二人做主,结为存亡兄弟,磨难相随,永不背弃。”刘备道。
刘备心中自有计算,他的设法是,彝陵固然坚毅,但这块骨头和江东比拟,天然不能相提并论,不如先败北江东,转头再夺彝陵更加安稳。
“若不取彝陵,我方攻打南郡,必无驻军之地。”黄权道。
两个年青人你一句我一句,差点就要掐架,刘备赶紧将二人拉开,来了兴趣,说道:“朕正要旁观两位贤侄技艺如何,以定谁为前锋。”
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刘备是老迈,如果遵循现在的挨次,张苞反而成了大哥,刘禅成了小弟。
“何尝不成。”刘备摆手道,又不由自语道:“这般一来,倒是正巧倒置了挨次。”
……
“我这个四弟,已经跟江东联婚,尚且还容留吴国太在彝陵,他若只是观战,倒也是一桩幸事。”刘备戒心实足。
刘备呵呵笑了,这脾气也跟三弟生前一样,也罢,熬炼一番也好,整日捂在温室里的孩子,永久也长不大。
随后,张苞、关兴在刘备的主持下,跪地折箭发誓,结为同性兄弟,至于跟刘禅的再结义,因为刘备这此大战就没能回到成都,此事毕竟没有实现,桃园结义成为千古绝唱!
“此言不当,如果那王宝玉反目互助江东,我等岂不是要被其所扰。”黄权道。
“圣上,现在吴班兵马已至火线,末将请令前锋一职。”张苞骑着一匹黑马奔了过来,翻身上马,叩拜道。
王宝玉啊王宝玉,你究竟为何方妖孽托生,竟然搅混了乾坤!刘备内心恨得痒痒的,考虑半天,还是感觉陈震说得有事理,毕竟两位结拜兄弟生前都非常爱好这位小弟。
“有何惊骇!”关兴回身取过青龙偃月刀,傲气凛然的奔了过来。
看到这幅景象,刘备的眼睛再次潮湿了,仿佛关羽和张飞又返来了普通,冲动的脑袋颤抖的更短长了。
“比就比!”张苞策马奔回,取过一张弓,搭弓射箭,连发三箭,全数射中百米外一个靶子的红心。
“圣上,若错失良机,则不复再有也!”黄权遗憾的说道。
“张苞!汝有何能,敢当此任?圣上,兴欲领前锋一职!”关兴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