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告之法,书病人姓名,说伏罪之意,作文三通,名为“三官手书”:一通放于山顶以奏天,一通埋于地以奏地,一通沉于水以申水官。如此以后,但病痊可,将米五斗为谢。又盖义舍:舍内饭米、柴火、肉食齐备,许过往人量食多少,自取而食;多取者受天诛。境内有犯法者,必恕三次;不改者,然后施刑。地点并无官长,尽属祭酒所管。如此雄据汉中之地已三十年。国度觉得地远不能挞伐,就命鲁为镇南中郎将,领汉宁太守,通进贡罢了。当年闻操破西凉之众,威震天下,乃聚众商讨曰:“西凉马腾遭戮,马超新败,曹操必将侵我汉中。我欲自称汉宁王,督兵拒曹操,诸君觉得何如?”阎圃曰:“汉川之民户出十万余众,财产粮足,四周险固;今马超新败,西凉之民,从子午谷奔入汉中者,不下数万。愚意益州刘璋昏弱,不如先取西川四十一州为本,然后称王未迟。”张鲁大喜,遂与弟张卫商讨起兵。早有细作报入川中。
却说曹操回寨,谓贾诩曰:“公知吾阵前对语之意否?”诩曰:“此意虽妙,尚未足间二人。某有一策,令韩、马自相仇杀。”操问其计。贾诩曰:“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奥妙。丞相亲笔作一书,单与韩遂,中间昏黄字样,于关键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韩遂,用心使马超知之。超必索书来看。若瞥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韩遂恐超知甚奥妙事,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我更暗结韩遂部下诸将,使相互诽谤,超可图矣。”操曰:“此计甚妙。”随写书一封,将紧急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用心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公然有人报知马超。超心愈疑,径来韩遂处索书看。韩遂将书与超。超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问遂曰:“书上如何都改抹胡涂?”遂曰:“原书如此,不知何故。”超曰:“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遂曰:“莫非曹操错将草稿误封来了。”超曰:“吾又不信。曹操是邃密之人,岂有不对?吾与叔父并力杀贼,何如忽生异心?”遂曰:“汝若不信吾心,来日吾在阵前赚操说话,汝从阵内凸起,一枪刺杀便了。”超曰:“若如此,方见叔父至心。”两人商定。次日,韩遂引侯选、李堪、梁兴、马玩、杨秋五将出阵。马超藏在门影里。韩遂令人到操寨前,高叫:“韩将军请丞相攀话。”操乃令曹洪引数十骑径出阵前与韩遂相见。马离数步,洪顿时欠身言曰:“夜来丞相拜意将军之言,切莫有误。”言讫便回马。超听得大怒,挺枪骤马,便刺韩遂。五将拦住,安慰回寨。遂曰:“贤侄休疑,我无歹心。”马超那边肯信,恨怨而去。
诏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汉相萧何故事。自此威震中外。这动静播入汉中,早轰动了汉宁太守张鲁。本来张鲁乃沛国丰人。其祖张陵在西川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人,人皆敬之。陵死以后,其子张衡行之。百姓但有学道者,助米五斗。世号“米贼”。张衡死,张鲁行之。鲁在汉中自号为“师君”;其来学道者皆号为“鬼卒”;为首者号为“祭酒”;领浩繁者号为“治头大祭酒”。务以诚信为主,不准讹诈。如有病者,即设坛使病人居于静室当中,自思已过,劈面陈首,然后为之祷告;主祷告之事者,号为“奸令祭洒”。
二人救了马超,将军中战马与马超骑了,翻身杀条血路,望西北而走。曹操闻马超走脱,传令诸将:“无分晓夜,务要赶到马儿。如得首级者,令媛赏,万户侯;生获者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