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细说,曹豹提剑抢入卧内,哭告于陶谦面前道:“刘备忠诚其表,奸恶其心,现已投入吕布麾下,阴瞒我等,赚开城门,结合臧霸、孙观等贼攻入城中,放火燃烧,滥杀无辜百姓,府君!”
却说陶谦在徐州,时年已六十二岁,自客岁攻相城,至今吕布征讨彭城,张闿手刃曹嵩,臧霸、孙观兵围下邳,食少事烦,心力蕉萃,不堪沉重。又有人来报,陈登败退,彭城失守,陶谦只觉面前发黑,咳出一口血来,就此卧床不起。
曹豹莫名其妙中,臧霸、孙观心中浮起入彀之时,笮融麾下弓弩手万箭齐发,射了过来。
曹豹于外主持,麾下亲信放火不久,突有人来报导:陶谦吐血身亡!
笮融呵呵一笑,接话道:“陈珪,你承诺过的,过后不要忘了。”
曹豹慷慨而道:“曹某欲行兵谏之事,祈求府君收回成命。”
臧霸、孙观等人大喜,想不到另有这等巧事的产生。
曹豹忙问计于陈珪道:“汉瑜兄,事到现在,如何行事还就教我?”
陈珪道:“恭祖一事,坦白不宣非是悠长之计。当今城中大乱,曹将军可趁此机会,故布疑阵,翻开城门,赚臧霸、孙观几贼前来。”余下之话就不必细表了,陈珪抚着髯毛含笑看向曹豹。
是夜,陶谦正卧寝于榻,忽闻室外喊杀声四起,心悸惶急,唤主子入内,扣问何事。
曹豹道:“固然如此,然元龙败退,刘备不日将至,我心忧两人相见,府君出言相托,刘备竖子顺势应之,到时势成定局,你我皆为其臣下仆人,再言此事,则为时已晚矣。”
臧霸、孙观两人迷惑间,忽有人从墙头大声呼道:“上面但是臧霸、孙观两位将军?”
跟着吱吱嘎嘎的声响,大门翻开,臧霸、孙观两人率军而入。
当夜,下邳城内喊杀声震天,火染城外臧霸、孙观大营。
臧霸、孙观等人还在发楞中,陈珪沙哑的声音再次吼起道:“宣高,仲台,汝等还不脱手,剿除曹豹一军?”
躺于床上,陶谦自知光阴未几,遂请来曹豹、陈珪商讨,一是领兵大将,一是依为臂膀陈登之父,可托后事。陶谦曰:“先前老夫曾言:刘公玄德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然当时玄德以大义推却,不受徐州牌印。”
臧霸急喊道:“汉瑜兄,速开城门,待我等入城以后,必不伤几家秋毫,力保城中安宁。”
陶谦茫然失措,喃喃自语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放着帝室之胄真假非论,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陈珪深思半晌道:“何必如此,现在恭祖不能理事,统统军政大事皆决于你我之手,…”
全部徐州,除却你陶谦以外,我曹豹说了算!
陈登少年英杰,本身出自公族高门,若不是看在其家世份上,能让他位居己下?
织席贩履之辈,枉称帝室之胄,自言中山靖王刘胜以后,汉景帝中间玄孙,驻平原之时,有仁德之名。
孙观皱眉,城中如此闹腾,必有大事,乃喝问道:“城中何事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