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刚要歇息一下,就听保卫进帐来报“糜别驾求见。”
高云亲身带路,领糜竺进入正厅落座,命摆布奉茶。
分封结束,高云便宣布散帐,除莎琳娜以外众将官都各自拜辞,回营安排备战。
糜竺没想到高云会亲身迎出来,赶紧回礼道:“岂敢、岂敢,糜竺冒昧拜访,冒昧之处还望将军包涵”。
“是!”
糜竺擦掉桌上的字,说道:“现在黄巾虽平,然以鄙人看来倒是天下大乱将至。昔日黄巾四起之时,朝廷有力征剿,不得已许各州郡自募兵勇讨贼。
“哎!先生真远见高见之士,高云相见恨晚呐!”高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接着缓缓说道:“正如先生所言,天下局势乃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以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自高祖斩蛇叛逆,一统天下,至今六百年矣。
所谓“大商商国”,糜竺绝对是这个层次的贩子,他固然官居别驾处置,但却并不在乎这个职位。糜竺找陶谦本来也是想投资,但没相中陶谦这个项目,厥后因为定见分歧,糜竺和陶谦的干系渐渐就不如何和谐了。
“先生休得过谦,徐州高低谁不知糜子仲之名也?高云初到下邳,坐席未稳,诸事多有不周之处,还望先生教我”。
糜竺听了这话面色有藐小的窜改,笑道:“将军足智多谋,糜竺何能教将军也。本日冒昧拜访,乃因一事不明,故特来请将军见教”。
糜竺万贯家财,早就想找个好项目投资,一听高云这话,赶紧站起家来,一撩袍带,跪倒在高云面前,伏地拜道:“糜竺苦寻明主久矣,今能得将军火重,乃糜竺三生之幸也。如蒙将军不弃,糜竺愿效犬马之劳”。
“谢将军”。
孙斌见高云态度卓绝,晓得没法回绝,只好坐下。
“如此先生请讲,高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云这番话说的至真至诚,就连孙斌如许一贯心如止水的人也被打动的热泪盈眶,双手捧过印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道:“孙斌即使肝脑涂地,亦不能报主公之恩也!焉敢不竭心极力,继之以死乎!”
高云一样任糜竺为别驾处置,授长史之职。
糜竺忙道:“糜竺惶恐,怎敢当主公之谢。主公英名盖世,必成伟业,则糜竺期间皆赖主公之荫也,些许赋税,万不敢邀功”。
高云既然收录了糜竺,天然要跟陶谦筹议筹议。陶谦这时候正用得着高云,又晓得糜竺心机早不在了,也就顺水送情面,把糜竺调任到高云帐下。
糜竺在场,高云也不好细看,合上帐本,对糜竺说道:“先生如此慷慨,高云在此深谢。此后高云如有遂志之日,先生当居首功!”
世人多觉得我与张让合流,实为好笑之极。唯先生高智,能知高云之本意,吾心甚慰。正如先生所见,现在我兵精粮足,朝廷尚有力束缚于我,更何况张让之流乎?”
“呵呵,先生客气了,快请”。
高云看罢,哈哈大笑,说道:“先生真高士也,既猜中我心中之事,先生此来必有助于高云也!”
高云用心惊奇道:“噢!?以先生之明,能为何事所惑?先生莫非谈笑?”
向日黄巾方乱之时,糜竺也曾数度劝说陶恭祖,愿以家资互助,让其招兵买马,以备不虞。不想陶谦虽为徐州刺史,倒是愚懦之人,不肯听我之言。导致现在连州内宵小之贼尚不能剿除,实乃无用之极也。
“报!”
糜竺忙谦道:“将军谬赞矣,糜竺虽虚就别加上位,然实则徐州一商旅耳,焉敢当高士之誉,将军折煞糜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