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威故作神采道:“啧啧,这不是我们的姜左丞吗?啧啧,眼下姜左丞力停奔马、手撕猛虎之事,已在全军传开,倒是要恭喜姜左丞名声在外啦!”
“威武!”
糜威、句扶、吴骁、沈峰四人作势围拢上来。
“请!”
这时,李遗翻身上马,抱拳感激道:“姜左丞,本日真是多谢你了。若非你拉住惊马,遗只怕铸下大错。请受遗一拜。”话毕,恭敬施了一礼。
姜维才调出众,允文允武;早上颠末曲施上报后,刘备便晓得他有挑起刘禅学习兴趣的才气,这些本质糅合在一人身上,本就非常可贵;别的,姜维舍命引开老虎,更显其忠心耿耿,志虑忠纯。综合起来,他恰是教诲刘禅的不二人选。
姜维抱拳道:“如此,安国兄还需多备些金银,我此人吃喝无度,怕是要你破钞很多呀。”
刘备见他谨守本分,对他的好感更佳,当下点头道:“伯约真忠义之人也。只是孤怕你的身子未复,不宜远行呀。”
句扶一屯军马乃是羽林卫的标杆,战力固执,此行必有苦战,这一屯军马当有大用;而沈峰机灵沉着,长于动脑筋,乃是副将和参谋的不二人选;最后一屯,姜维属意带上林航统领的未字屯。这一屯的兵士在跑步比试中夺得第一名,脚程不错,正可用于标兵和通报动静之用。
“姜左丞!”
刘备忽道:“伯约,本日你辛苦了,便在宅中好好疗养几日。过得几日,孤想调你入汉王府做事。”他乍出此言,倒并非心血来潮。
别的,若非天气已晚,他还想顿时往大司马府一行,请诸葛亮尽快筹办好犒赏军资和宣慰文书,也好让他尽快出发。
出得车外,正见余晖斜斜,晚云欲收。估摸时候,应已是夕照时分。身前身后俱是划一的兵士,行于驰道之上。
刘备现在真情毕露,便连自称都用上了“我”,而非常用的“孤”,神情更是仿佛一名正在诉说家长里短的浅显父亲。
只要吴骁默不出声。
他顿了顿,腔调中模糊带了一丝哽咽:“只是,上午我接到动静那一刻,当真如遭雷殛,只恨不在阿斗身边、代他受难……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已,我…我真怕就此落空他……”
姜维抱拳道:“好说,好说。“他翻身上马,正要拜别,却见张苞、关兴、李遗三人神采不一,连袂而来。
情知他是在开打趣,但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姜维倒不好回击。他笑了笑,面向句扶、吴骁、沈峰三人,直奔主题道:“方才和主公商讨前去荆州之事。主公同意我带三百羽林郎同业,你们谁情愿与我一道前去?”
姜维晓得贰心中仍有芥蒂,不过他本就没筹算带上吴骁。此去荆州可谓火中取栗,稍有不慎就是全军淹没之局,故而此行所带人马首要精干连合。
刘备一把将他扶住,高低打量了一番,感喟道:“若非伯约忠勇,只怕阿斗那孩子就要命丧虎口了。提及来,应是孤谢你才是。”他说完这番话,作势要躬身拜谢。
只见那侍从笑了笑,道:“姜左丞请再安息半晌,奴婢去去就来。”说完,那侍从就推开车门拜别。
张苞拍了拍姜维的肩膀,粗着声音道:“伯约,你赤手空拳打下一只老虎,当真是好样的。”
不过姜维倒是一震,他一心想着赶往荆州挽救时势,岂能在此关头时候变卦?略一深思,便正色道:“末将谢过主公厚爱。只是主公昨日亲口在群臣面前命令,命末将宣慰荆州。主公金口玉宪,不容更迭,末将当在荆州之行返来后,再来聆听主公教诲。”
关兴闻言,忙欢畅道:“要去荆州?这可真是太好了,荆州人杰地灵,名胜古迹颇多,到时候我当带领伯约明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