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魏荣咧嘴大笑,血脉贲张:“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啊!”
不远处的雅顿本阵烟尘滚滚,原是雅顿见彻里吉缠住对方骑队,便命令生力军声援。
越吉一看这阵仗,顿时大喜。
箭矢既快且准,如同长了眼睛普通,将挡在火线的羌骑尽数射落,羌人所诽谤口要么是咽喉,要么是脑袋,洁净利落,立时毙命,连惨叫都未曾不收回一声。
而彻里吉的骑队都是他的亲信族人构成,这些人皆情愿为他赴汤蹈火,又兼他这一方人马数量是西凉骑的三倍,故而这是一场血与意志的较量,没有半个时候的杀伐,底子没法分出胜负。
雅顿本阵,木巴将场中窜改一一看在眼里,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进言道:“大王,越吉那厮有勇无谋,已被诱出工事了,可速派蹏当部上前包抄,百息以后必可将他擒获!”
浑然未曾发觉蹏当部四百骑手已经绕了个半圆,悄无声气杀至,后路眼看就要被封闭。
这支骑队人数浩繁,并且设备远好过潘朐、蹏当两部,此番高速打击而来,当真有势不成挡之威。
见手足兄弟惨死当场,越吉顿时睚眦欲裂,血贯双瞳,干脆豁出性命,死命朝彻里吉冲杀而去。
而雅顿的救兵还在五十步开外,欲要反对敌手后撤,已是来不及。
蹏当部骑士蓦地策动,直取三五十步外的越吉部。
就在此时,忽闻“嗖——嗖——”之声大做。
城门下的杨千万应了一声,旋即领麾下百余西凉骑直奔疆场中心而去。
姜维非常清楚,一搓雅顿军锐气的战果已经达成,接下来就是稳扎稳打,安温馨静守上几日,静候马超的捷报便是。
姜维横枪立马,浑身是血,瞋目圆睁,扫视火线,暴喝道:“再敢上前追击者,当有如此人!”
他顿时烦恼不已,自责道:“怎得忘了将军的叮咛!越吉啊越吉,你真是胡涂!当真该死!”
越吉得了援助,气势陡增,趁着敌势暂缓,仓猝收拢部下,随后朝杨千万部挨近。
姜维却悄悄一笑,又悄悄一转枪柄。
堪堪冲散蹏当部,三十步开外,杨千万和百余西凉骑已然在望。
“退?哼哼,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彻里吉顾不得进犯,仓猝撤招来挡,只是他手中重五十斤的大铁锤在敌将长枪面前,薄弱的就像孩童的玩具。
如此情势,除了杨千万领军来援,还能是谁?
未几久,三人杀透重围,奔至彻里吉身前十步。
但他的视野从未分开主疆场,见越吉有孤军深切的伤害,便回身直奔城下,边跑边大喝道:
再过十息,蹏当领动部下完成包抄,他高举马刀,大声呼喊,骑队在他的带领下缓缓减速转向,筹办打击。
果不出其所料,长标枪即长且沉,杀伤力极强,几近每一枪都能带走、刺伤一条性命,更有力大的,竟然连续刺穿三名羌兵,其状其势,像极了几只蛤蟆被木棍扎将起来。
“己方毕竟人少,便是加上杨千万的一百骑,也万难抵挡啊!可爱!”
目睹仇敌麋集,姜维马势不减,藏弓于马袋当中,倏忽取绿沉枪在手,运力摆布翻飞,轻若无物般地挥击,面前羌骑几无一合之将,三五下工夫便已被扫落一片。
俄而但见一阵由约莫百余杆长枪构成的枪雨挟海啸山崩之势从天而降,直直插入已经呈麋集队形的蹏当部骑阵当中。
未几久,就在蹏当大声号召中,其阵前四百余骑当即辚辚而动,烟尘顿时滚滚而起。
目睹好好的局面被劈面平空而降的三人粉碎,彻里吉肝火攻心,一夹马腹,举锤去攻阿谁碍事的青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