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悄悄点头道:“当年高祖与项羽争天下,彭城之战不久,占有河东之地的魏王豹反汉投楚,情势急转直下。河东乃大汉腹心之地,斯须不成有失,高祖便着将军韩信攻魏王豹。当时魏王豹封闭黄河渡口河关……唔,河关就是现在的蒲津关……韩信雄师不得渡河,而我等眼上面对之窘境,与他当时何其像也。”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日耀升,将江上的轻烟蒸发得得薄弱了很多,眼看就要消去。
万般无法,姜维只得暗自祷告:
就在联虎帐寨阴暗面,马超已然点好西凉铁骑中骑术最精的一千人,在与姜维、马岱告别后,悄悄自营寨后门出走。
顿了顿,蓦地回身喝道:“叫兄弟们都起来,都到河边守着!”
强端察看半晌,又招来符健,叮嘱道:“号令全数人马,给我死死盯住河对岸,不成有一丝松弛!”
贰心中不耐,皱眉问道:“马兄,你拉我何为?我看定是马将军早间受了强端的激将,此番是在乎气用事了!这可不是儿戏啊,你我需同心劝他撤销这个动机才是!”
因为实在凑得太近,氐人靠在前排的士卒还不及作出反应,就有很多人被劈面而来的箭矢射中,收回渗人的惨叫。
半晌以后,大帐内有亮光起,强端披了一件皮甲快步走出,顺着河道方向了望。
姜维稍作思虑,问道:“马兄可知淮阴侯平魏旧事乎?”
马超闻讯后倒是大喜,涓滴后怕也无。世人一番合计后,终究定下明日凌晨前后夹攻。
如是两边毫不逞强,相互互换了近十轮箭矢。
因为强端的提早设防,汉羌联军奇袭之策未能策动,无法之下,马超只得命姜维安排将士当场安营扎寨。
反观本阵,稀有百名氐人士卒已经中箭死去,另有近千名固然中箭,但未被射中关键,只是疲劳在地上不住哀嚎,极其影响士气。
但他明显留有一手,又命令道:“号令全数雄师在河岸后二十步结阵,再派人去林中砍些木头制成盾牌,顿时送到阵前来!”
马岱却摇了点头,苦笑道:“兄长定下的事情,哪有那么轻易窜改?”
“方才说到我军失了先机,粮草只够半月只用,情势不容悲观……却不知伯约有甚么好体例?”
符健满身披挂,焦心奔至强端的大帐外,警示道:“大王,对岸有动静,还请到河岸一看!”
但与此同时,他也非常担忧,马超毕竟只要一千骑,而氐人足有两万。
马岱恍然大悟道:“伯约的意义是……我等另寻可供抢滩登岸之处奥妙渡河?”
对岸的强端凝神张望了一下午,此时终究耻笑道:“看来马超这厮没了体例,只能强攻了。哼,看来不必比及曹都督的雄师,我独力便能灭了这一起军马!”说罢,行动轻松,回归本阵歇息。
号令被远远传送出去,氐人士卒皆松了一口气,纷繁如潮流般今后撤退。毕竟一方有盾牌保护,一方端赖肉身抵挡,这本就是送命的买卖,谁也不肯多留半晌。
比及姜维措置好安营诸事回到营帐内,只见马超、马岱、杨千万三人衣不卸甲,正围坐在案几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做着会商,但观三人皆皱着眉头,明显没筹议出冲破面前窘境的好主张。
“是!”
河对岸的动静仿佛也在减轻,不时传来马嘶人嚷,和江水翻涌的声音。
到了入夜时分,联虎帐寨还是灯火透明,调兵遣将忙个不断,并不住传来打造木器的声响。
接下来只等马超奇兵杀至,管束住氐人主力,那么联军就能顺势渡河,一举击破氐人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