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了一口酒,当下将对魏国曹真的见闻娓娓道来。
就在越吉、雅丹、柯十三拜别的当夜,赤亭旋即调集族人,向他们宣布了即将参与略阳联盟的决定,并要求族众抓紧时候清算,尽快出发。
谁也未曾得见,夜色中忽闪出一道影子,躬身蹑步,直扑数十里外的下辩城。
雅顿恨恨道:“这个马超,本觉得他投降刘备后便龟缩不出了,如何这时要来趟这浑水,真是可爱!”
但见彻里吉奸笑一声,豁然起家拜别,背影垂垂消逝于暗中当中。
“没了马超助阵,光凭雅拉索、越吉那些人马,又能济得甚么事?诸部见我方势大,只会袖手旁观,大王恰好趁此机遇,击垮雅拉索、越吉,威震诸部,顺手再将盟主之位夺过来!”
木巴欠身道:“实在雅拉索本就是个空架子,越吉部也只要千余懦夫,以大王的气力,底子不必放在心上。独一要防备的,乃是他们身后的马超罢了,毕竟他握有两千西凉铁骑,气力不容小觑啊!”
木巴道:“明着是马超,搞不好背后里就是刘备本人……大王不成粗心。”
他堪堪讲罢,又恨恨道:“当年夏侯渊搏斗了我们羌人多少部落?这个曹真倒是一点都不减色于他!可见魏国人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如果将他引出去,只怕是前脚驱走了狼、后脚又招了只老虎出去!”
“不错!恰是此人!”木巴缓缓点头,目光中已经带上一丝愤懑:“此民气狠手辣,不在马超之下。”
现任羌王雅顿袒胸露乳,高坐于熊皮铺就的长官之上。他作为雅木吉的兄弟,很有几分乃兄眼锐如鹰、眉竖如剑的样貌,只是此时眉头微蹙,平增了几分阴鸷的神采。
是日,赤亭部众忙活到了半夜,皆怀揣着对新糊口的神驰沉甜睡去。
这时,彻里吉忽得瞪眼道:“怕甚么,雅拉索能找蜀国的马超,我们为甚么不能找魏国人帮手?”
“刘备!”雅顿闻言悚然一惊,深思一会儿,又点头道:“不成能是刘备的意义,传闻蜀国人在荆州方才大败了一场,眼下他们连汉中都管不过来了,如何还会有精力来管我们武都?定是马超这厮感觉本王不将他放在眼里,找机遇插一脚出出气才是。”
笑了一会儿,蓦地面色一冷,森然道:“另有,赤亭那厮不顾本王的脸面,私行与他部缔盟,实在令人愤怒!彻里吉,你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做了吧?”
自此,木巴因为连连坏了仆人道命的原因,在参狼羌中垂垂有了“扫把星”的名头,到处遭到白眼,谁也不肯再布施他,一时混得好不狼狈。
夜深人静,下辩城,羌王雅顿寓所。
本来自汉中大战后,有很多参狼羌的族人被强行迁徙相称中居住,他们常日里非常连合,也不怕汉人欺负,官府为了让他们不肇事端,偶然还会决计偏袒,时候久了,垂垂养成了飞扬放肆的性子,从“不让汉人欺负”渐渐生长到“欺负汉人”上来,官府底子不敢过问。
他本人亦仰仗功绩成为上禄部的族长,眼下与彻里吉一道,同为雅顿之左膀右臂。
他最夙起兵三千,为祸天水,成果败于姜维所领的五百魏国郡兵之手;勉强留了一条性命逃到武都地界后,投奔了雅木吉的小儿子雅里木,不想在追杀姜维一家时,又折了雅里木的性命。
闻得仆人发怒,彻里吉旋即跪隧道:“大王说那里的话!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彻里吉当即点起族中八百精骑,直扑略阳,将那些贼厮的脑袋十足砍下!”
雅顿闻言点头感慨道:“不错,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他们联手,容不得本王不担忧。早知如此,就该听木巴兄弟的,将雅拉索赶尽扑灭……哎,现在倒是晚了。你们都说说,眼下到底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