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抚须笑道:“对了,蜀中气候潮湿,令堂可还住得惯吗?”
“伯约不必多礼,呵呵,你整训羽林卫的事情,孤都已听子龙说过了。你胸藏斑斓,可见孤确切没看错人呐。”
“殿下知遇之恩,末将必昂扬图强,衔环以报!”
大队到达打猎营地已经是中午时分。早在前几日就稀有百来名流兵提早赶赴筹办各项事件,现在营地内已经扎好了数十顶营帐。
非论后代群情如何,姜维穿越以来,发明刘备对部属的体贴宠遇确切是发自内心的,绝非作伪,当下感激道:“末将代家母,谢过殿下厚爱。”
待他退下后,句扶、吴骁二人上前施礼。
刘备点点头,道:“子仲他好久未曾来找孤对弈了。你归去跟他传个话儿,就说孤甚是思念,请他得暇来府中一叙。”
“汉中王,威武!”
刘备跨坐在一匹乌黑神骏之上远远就已瞥见。他年进六旬,尚能稳稳拉开一石硬弓,细细对准一番,悠忽松开控线的右手。箭支顿时破空而去,在划出一道美好的曲线后,直直插入梅花鹿的脖颈处。那头鹿蹦跶了记下,顿时毙命。
刘备笑道:“住得惯就好。不过眼下即将入冬,蜀中的隆冬湿冷入骨,最是难过。此次若能猎到黑熊,你且领一块熊皮归去制成大氅,此物最挡风霜,恰是令堂所需。”
刘备笑着将两人扶起:“当今汉贼未除,恰是懦夫抖擞之时。昔日高祖曾问,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在孤看来,你们便是助大汉威加四海的猛士。还望你们好生带兵,今后随孤北伐中原,匡扶汉室。”
姜维粗粗一扫,除了那日在张苞府上之人外,其他诸人一个都不熟谙,想来不是权贵之子,就是张苞口中蜀中世家后辈。
两人接过铜牌,感激涕零之下,当场拜谢在地。
禁苑的范围相称大,东西、南北各相距约百里,水鸟、山鸡、野兔、獐子、野猪极多、麋鹿成群,传闻也有云豹、黑熊乃至老虎等猛兽出没。
刘备面带浅笑,大声喝道:“诸位,且纵情行猎,获猎多者,孤重重有赏!”
“家父身材安康。谢主公体贴。”
这厢,糜威领着姜维、句扶、吴骁三人上前,单膝下跪,躬身抱拳道:“末将等见过主公、王太子殿下。”
法正、赵云与别的一员中年大将侍立在刘备身侧。赵云见到四人到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号召。
句扶、吴骁乍见主公如此看重,顿时热泪盈眶道:“末将等必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
姜维回想起来,前次休沐回家探视之时,得知母亲对眼下的境遇非常对劲,人也胖了一些。想到母亲,他胸口忽涌起一阵暖和,恭敬道:“家母统统安好,她非常感念殿下的恩德。”
目睹主公仍挂念着父亲,糜威双眼通红,沉声道:“臣代父亲谢过主公。待行猎结束,必与父亲一道来向主公存候。”
姜维暗忖,看来主公刘备是要亲身访问两位新晋的小将了。
刘备却点头道:“能让汉升、子龙二位一同保举,必有真才实学。本日一见,公然豪杰少年。羽林卫摆布二曲将之位,足能胜任。”他挥了挥手,紧接着道:“来人,赐牌。”
众将闻言,皆是轰然应诺,纷繁催动胯下战马,向猎场深处驰去。抢先一人,呀呀喊得作响,不是魏延次子魏荣是谁?
子仲是麋竺之字,他为人雍容风雅,浑厚高雅,固然从未统领军队,但刘备念他旧情,一向待以上宾之礼,礼遇还在诸葛亮之上。刘备进位汉中王后,事件繁忙,麋竺等闲也不便打搅,故而走动的也不如昔日那般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