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见他肿如猪头的脸,讨厌至极,怒不打一出来,一番拳脚相加,天然不再话下。
见他这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关银屏这才温馨下来。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重响,一个巴掌重重甩下,力道之大,将他仅存的一颗门牙打落。
“我中意的男人,果然豪杰盖世,天下无双!”
关银屏紧随厥后。目睹姜维一马抢先、威风凛冽的模样,心中不自感觉涌起一阵高傲。
即水是益州郡与永昌郡的界河,高山峡谷,河道湍急,最窄处有一处浮桥,可供渡河。
在汉军威胁下,已经有很多夷人开端跪地投降。
疆场上厮杀之声沸反盈天,她却恍若未闻,一颗心儿早已飞到谷昌。
孟获甩了甩手,冷冷道:“没体例了,只能去找雍闿了。滇池东路眼下已被汉军占有,此路不通。我们便沿着滇池西路赶到滇池城,我倒要看看,此番雍闿如何解释!”
浮桥已毁,短时候内也不虞汉军追上。他大手一挥,领着仅存的兵马折道南行。
孟优见状劝道:“大王莫急,此番我们是轻敌了,但是族中另有杨锋、带来诸位虎将,各部家中还能调集懦夫数万,等今后再来战过便是。”
雍闿为人多疑,目睹尖兵音信全无,底子不敢出城作战,就此完整错失战机。
孟获见状,又是惊骇,又是气愤,喃喃道:“这……这如何能够?雍闿不是说汉军不过万余吗?这……到底来了多少人马?”
为了稳固战果,姜维听任谷口的敌军散去,他一边号召好骑队,又对关银屏道:“眼下该回转打击谷内敌阵了,你就乖乖在我身边,不准分开我一丈远。等此战得胜,我等再去谷昌。”
毕竟是一方豪杰,目睹大营已失,追兵随时能够杀来,孟获深吸一口气,压下愤激,举鞭道:“向西,向西!我们度过即水,退回云南,整兵再来!”
孟获心惊胆战,一刻也不肯逗留,一起向西,直行了百余里路,方才停下。回顾盘点一番,随他撤退的士卒又少了一半,只剩下数千之数,此时停下来,肉痛哀伤之盛,已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不由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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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点头道:“马谡此人,虽有些纸上谈兵,若肯下工夫研习实战,上手倒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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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优大怒上马,欲要抬腿踢门,却见望楼上现出一张汉人的脸,一名身着半甲的年青人俯身朗笑道:“大王安否?鄙人李遗,等待大王多时!”
寨上,沙摩柯见夷兵撤退,心生不满,喝问道:“为何不追击?”
次日天稍亮,提心吊胆又饿了一天一夜的夷兵再次出发,赶赴即水。
“听李公子说,谷昌与滇池连接处有一片宽广草海,草海边有一对恋人树,最是灵验……望彼苍保佑我军顺利攻陷谷昌,到当时,我当邀他同游,也不知他懂不懂去男女那边儿的意义……”
边上倏忽伸出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脖颈,将她如同拎小鸡普通顿住,顿时转动不得。关银屏大怒,杏目望去,倒是姜维到了。
姜维复回顾望向谷内,但见马谡批示甚为得体,诸部在令旗批示下,分段切割敌阵,有条不紊地围歼混乱的夷人。
关银屏一心活捉敌酋孟获,竟瞧也不瞧,双腿一踢马肚,回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