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周姓男人持续道:“鄙人本是蜀郡郫县一员捕役。”又一指边上阿谁肥大的男人,道:
姜维拿筷子一敲他的脑袋,佯怒道:“常日叫你读书不听,本日却出来丢人现眼。你听好了: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堪,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语出《荀子・富国》。其意为:倘若不先实施教养就奖惩罪犯,即便刑法很多仍然不能克服险恶;教养而不奖惩,那么奸邪之徒就得不到制裁。这是孔子说的话,你小子可记着了吗!”
周姓男人笑道:“小兄弟此言差矣,且听鄙人把话说完。说来忸捏,智囊判完后,又赞鄙人忠敏于事,当为诸县榜样,有罪当罚,有功亦当奖。他已是拔擢鄙人为县尉,掌一县治安。只待来岁戍边返来后上任。提及来,鄙人此番还是因祸得福了。”
那肥大的男人目光闪动,很有些不安闲。周姓男人见状道:“这个牛三,性子软弱,就由鄙人代为答复罢。此次诸葛智囊亲理案件后,仅判其盗窃之罪,免了踩踏田亩之罪,故此次戍边半年便可。”
他一指马钧,道:“方才这位兄台说到百姓归心,以鄙人之见,除了汉中王爱民如子外,也因为有诸葛智囊开诚恳、布公道之故。”
姜武挠头道:“甚么邢不邢,烦不烦的…”
“他叫牛三,那日鄙人巡街时见此人正在行窃,斥而追之。他脚程倒快,眨眼工夫就跑到城外田中。鄙人抓贼心切,也是一起跟从,跟进田中。虽终究抓获,却也压坏了半亩稻子。《蜀科》云:秋,踩踏田亩者,戍边一岁。故而长官判我至汉中南郑退役一载。”
周姓男人解释道:“这牛三为本土游民,因遁藏战乱流落到郫县,家中奉侍一名老母,每日驰驱挣口吃食。那日其母染了风寒,他一筹莫展,这才起了盗窃之心…”
那男人点头道:“鄙姓周,贱名难入尊耳了。”姜维心道,此人既然说本身是戴罪之身,此时不肯流露名字,也是普通。
马钧已是暴露震惊神采,德以施惠,刑以正邪。此人有古之贤相之风也。
“倒也不尽是汉中王之威德。”边上俄然有人发声。
世人循名誉去,说话的倒是早前先来的两名男人当中较壮的那人。此人年约三旬,神态安闲不迫,倒像是个见过大场面的。
姜武晓得曲解了这名诸葛智囊,挠挠头,指着边上肥大的男人,道:“此人犯了盗窃、踩踏田亩之罪,两罪并罚,必是要戍边两年了。”
周姓男人点头笑了笑,道:“这位小兄弟忒也心急……诸葛智囊当场鞠问之下,方知这牛三目不识丁,每日苦于生存,又兼来蜀地日短,不知《蜀科》一事,智囊叹道: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堪也。遂两罪只做一罚,免了他踩踏田亩之罪。”
姜武又道:“少主,马先生说的管仲、伯氏,又是何人?”
姜武苦着一张脸道:“少主息怒,到了CD,小人好好勤奋还不可吗。”
姜母闻罢,感慨道:“这位诸葛智囊贤能淑德,必是上天派来帮手真龙天子的。伯约,你到CD后,定要向这位智囊多多请益才是。”
能够获得如此高的评价者,全部中原汗青上也是寥寥无几。也难怪陈寿说诸葛亮治国程度不亚于管仲萧何,本日得见,公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