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顺次落座,姜维提起另一坛酒,为两兄弟各斟了一碗酒,道:“我等一起南行,风波不竭,你们饮了这碗酒,权当压一压惊。”
姜武见少主似是要请他们喝酒,当下舔了舔嘴唇,拉着姜文兴冲冲地去了。
小白见到仆人前来,嘶叫起来,模样非常镇静。姜维见了它也甚是高兴,上前不住**。姜小白畅快之下,接连拿巨大脑袋往他怀中蹭去。
这时,姜文、姜武兄弟捧着一叠碗筷,并几个油布包裹的肉食,已是回转。
“少主!”姜文、姜武两兄弟见是姜维出去,非常欣喜,忙上前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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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驿馆,其他房间都是乌黑一片,唯有马厩灯火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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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低下脑袋,“呼噜呼噜”就此痛饮起来。不一会儿,酒坛就已见底。
这些新来的羌人有老有少的,有男有女,一部分是先前被邀入关内的羌人的家眷。也稀有百慕名来投的精干。牲口则是雅木吉的私产。
贰心中猎奇,当下倾斜着脚步,悄悄走进了马厩。却见姜文、姜武两兄弟正在马厩中坐聊。
阳平关守将府。
姜文道:“马先生已经睡下,鼾声如雷,小人思忖还是不去打搅为好。”
姜文捉狭道:“美酒乃是大丈夫的饮品,小孩子尝着才感觉不好。我喝着是挺好的,阿武,你原还只是个孩子啊!哈哈。”
马岱见兄长表情镇静,谈笑间依罕见些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贰心下欢乐,也是陪着兄长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场篝火大会,宾主尽欢,直至半夜方散场。
一行三十余人一起快马扬鞭,沿着金牛道直奔蜀都CD而去。
马钧和姜文、姜武兄弟偶然也会出来转转,只是他们酒量不佳,被灌醉过两次后,就再也闭门不出了。
已是秋高气爽的气候。
马岱思考半晌,缓缓点头,道:“兄长之意,弟已了然。不日就出发解缆。只是关内重生这很多事,却要劳烦兄长了。”
马超道:“经我这些日张望,姜维有勇有谋,颇知进退,确切无愧幼麟之名。”他右手重扣案几,马岱晓得这是兄长深思时的风俗行动,当下并不作声打搅。
姜维回顾,见此行的五匹马均已被细细洗刷过了一遍,心道这两小子当真是爱马之人。他将两坛酒置于桌上,叮咛道:“阿文,你去看看马先生睡得可好,如也已醒来,就请来此处。阿武,你去拿几只碗来。”
马超哈哈大笑起来:“当年我统帅十万胡人,尚不感觉有何难处。此地不过三五千羌人罢了,又会有甚么费事?岱弟你但是立了功绩,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
汉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玄月初十,姜维一行人在阳平关经太长久修整后,在马超、杨千万、柯十三等人的依依送别下,拜别世人,重新束装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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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马超方道:“我意,姜维一家此去CD,便由你随行护送。一来,我见他年纪虽轻,却绝非潜龙,今后必有大放光彩之日,我等皆是出身西北,更要好好抱团。你与他早早交好,今后也算为我马家寻得一强援。再来,此番你不费一兵一卒,尽得参狼羌部三千人马内附,牛马无数,此可为汉中之战后第一功,理应向朝廷上表具奏。我即受命督临沮,等闲不成轻离。为表慎重其事,除岱弟你以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如此到了第四日,马岱终究回转。
马岱常日里多听乃兄发号施令,本日乍听闻乃兄劈面软语夸奖,竟生出恍忽之感。高兴之余,想起此事的始作俑者,遂感慨道:“若非得了姜维奇策,弟也不至做成此事。此人年纪悄悄,确切非常有才调。哎,可惜再过几日就要前去CD,只恨不能久留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