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糜威银牙一咬,沉声道:“我自是信赖伯约的,这一条,也依得!”
姜维闻言,顿时咋舌不止。
糜威之父糜竺,早在投奔刘备之前,就是东海大富。看来入蜀后,也没忘了经商这一成本行,不然要管一千多人吃马嚼,如何能撑得住儿子这般华侈?
糜威拍额道:“差点忘了,羽林卫每十天便要练习一回阵型。伯约你是晓得的,我军是主公亲军,代表的是大汉的颜面,平时为主公宿卫、开道,阵型划一非常要紧。”
难怪以赵云、马岱目光之暴虐,一眼就看出羽林卫不堪一击。
糜威点头道:“恰是应当。”
姜维陪他看了一阵,忽问道:“敢问中郎将,常日都是如何练兵的?”
姜维又问道:“平常不到战时,兵士一日只用两餐,羽林卫何故一日三餐?”
姜维心道:“还真是一个谁也不获咎的性子。如此脾气用来做买卖,天然是和蔼生财,用来治军,倒是少了些判定狠辣。”
糜威只当他承诺了,顿时眉开眼笑道:“时候尚早,就由我陪着伯约四周观光一下吧!”
糜威一愣,他找姜维来帮手,但姜维却要取他权益,心中不免有些踌躇,本欲婉拒,但他忽想起那日他在花厅的身姿,又想到凭本身不管如何都追逐不上张苞了。
姜维心道:“这才有点官二代养尊处优的模样。但是军中讲究打成一片,这般养尊处优,难怪士卒看不上。”
“其二,治军当上行下效,中郎将需与士卒同食同宿,一同参与练习。军中物质供应,金银布帛,职务起落,末将也当参赞一二。”
糜威大喜,起家握住姜维双手,冲动道:“如此,则有劳伯约了!”
糜威浑然不觉有异,作邀道:“已到午餐时候。伯约与我一道用膳吧。”
这时,糜威忽起家正色道:“伯约你骑术高深,技艺高强,本日将你请来,就是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说完,深深一躬倒地。
他不由分辩,一拉拉过姜维的手,就向账内行去。姜维毛骨悚然,暗中皱眉,心道:“这位糜中郎将如何动不动就喜好拉人的手。”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主将糜威就站在马场出口,统统兵士前去伙房的路上必定会晤到他,但竟然只要寥寥数人向他施礼致敬。
糜威叹了口气,又道:“虎贲卫主将张苞固然一身技艺了得,但他年纪摆在那边,治军又能有多少本领?还不是靠家中一名叫张七的家人!此人当年为三将军(张飞)十八骑燕将之一,是个老行伍,顿时马下都是一把妙手。就是在他帮手之下,虎贲卫方能入得主公法眼。可惜我的家人,做些买卖倒都是妙手,只是这般整军练习的活儿,倒是…倒是…”
羽林卫满员固然只要一千二百人,不过两个营大小,但毕竟是禁卫亲军,虎帐占地颇广,约莫有二十倾大小,内部首要有营帐、武备库、伙房、马厩、校场、马场六个地区。光马场一地就已占去十顷,是为马队练习马术之用。
糜威答道:“常日辰时鼓响三通,在校场堆积兵将,两曲军士先绕校场跑三圈,权当热身,用罢饭食后,第一曲上午练习射箭,击刺,下午在马场练习骑术,第二曲的练习则与之相反。两曲在申时用罢晚餐后闭幕,各自回营房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