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吴两方方才罢战缔盟,事关两国的干系和魏王的大计,他不敢自作主张,只得一边派出马队四周搜索,一边讲这些文书档案汇总成一份详确的奏表,连夜送往坐镇许都的魏王曹操处。
这份奏章在第三日一早就送到了许都曹操的案头上。
跟着蒋济领命而下,曹操的心机急转,心道,徐晃即使英勇,但吕蒙也非同小可,为保万无一失,还是给他加派些帮手为好。
“据报,襄阳、樊城、新野三地之间呈现一部吴军打扮的骑队。此部人数未几,约莫数百骑,行迹诡异,四周烧杀劫掠。曹将军尚不能鉴定此部是否吴军入侵我境,不敢私行措置,特报于魏王。”
曹操闻言,忽哈哈大笑起来:
略一思忖,贰心中便有了定夺,遂缓缓道:“仲达,你办事夙来坚固,且去调集南阳、汝南等地屯田兵,随后赶赴南郡助公明一臂之力。”
蒋济凝神道:
“臣服从。”司马懿恭敬答道:“只是这队‘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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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另有刘玄德。孤若南下,关云长当能逃出世天。刘玄德若不顺势领兵东来,为关云长出此恶气,他便不是孤眼中的天下豪杰了……
“回禀魏王,以臣之见,此事疑点甚多,透着非常古怪。吴军眼下正一心围歼关羽,对我国凑趣还来不及,如何会纵兵深切我镜、无端招惹我军?
他毕竟年龄已高,坐久了有些晕眩之感。目睹诸事皆一一分拨安妥,遂起家缓缓踱步至殿门前。
曹操高坐于坐榻之上,他的案头上除了这一份奏章,还铺着一幅荆襄地形图。
“孤的意义?”
蒋济一想到关羽的了局,便明白了曹操言下之意,因而恭敬道:“请魏王示下,臣马上草拟文书。”
蒋济只得恭敬回道:“臣不知魏王所指。”
除此以外,前几日,我方水军探查到吴军水寨火光四起。隔日悄悄抵近,但见吴虎帐盘尽毁,江面上遍是战船残骸,显是被人夺了营寨,烧了战船。这天然不成能是吴军本身所为。
这令他感到非常风趣,因而他将这份陈述顺手一扔,自顾自措置手头军务。
蒋济忙道:“臣这就去查上一查。”
天不亮,船队就登岸到沔水北岸,襄阳城五十里外的一处林子。
“当年与孙仲谋相约会猎东吴,可惜赤壁一把大火,此愿未成……听闻他正踏江西来,十年之期既满,恰好与他重践当年之约……
“孙权此子倒是好生算计。大要上臣服于孤,调拨孤与关羽相争,他却尽享渔翁之利。眼下关羽兵败,东吴尽取南郡之地。只怕再过些光阴,长江以南武陵、零陵诸郡也要尽为孙权统统了。”
“关云长?关云长平生堂堂正正,他想不出来这等战略。”
他忽又想到一事,游移道:“只是,我军毕竟与东吴方才结了盟约……”
将船只拖登陆,藏于林子里后,一行三百人就在关兴的指导下穿越于襄阳、樊城、新野之间,仿佛行迹不定的幽灵,昼伏夜出,游击反叛......
从司马懿的角度望去,魏王身子固然有些伛偻,法度亦有些盘跚,但行进间兀自能遮住殿外半边天空。
蒋济顿时贯穿到曹操的心机了。
一个月前关羽北伐之时,与之呼应的豪族不计其数,为祸处所至今。关羽撤退后,他终究腾脱手来,派兵将这些兵变一一剿除,但多多极少还剩下几条漏网之鱼。
曹仁坐镇樊城多时,智勇双全,旋即发觉到此事有些蹊跷。
曹操合上舆图,缓缓道:
曹操缓缓点头,他敲击着案上的舆图,弥补道:“不过孤方才不是问你如何看这支吴军,孤是问你如何看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