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要松一口气之际,火线烟尘中忽呈现无数身着绛色战袍的汉军步兵,正朝着己方打击而来。汉军步兵密密麻麻,竟一眼望不到头。
既知不敌,渐生出退败之心。他虚晃一枪,拍马便往回走。
再斗十余合,他已全无抵挡之力。
由是,吴军本阵的枪阵顿时大乱。
朱然见状,又是焦心,又是担忧:“可爱,倘若再给我两刻钟……”
关羽爆喝道:“诸将缓缓向某挨近!”
“救兵来了!”
但这一番临时调剂,已是充足姜维抓住机会了。
关兴舔了舔皴裂的嘴唇,再次不管不顾地狂吼起来:
关兴心胸忐忑,坐在顿时仰脖张望,目之绝顶,但见一杆斗大的将旗正缓缓升起,渐行渐近,远远可见旗面红底黄字,上书“汉奉义将军姜”字样。
潘璋闷哼一声,顿时断气身亡。
存亡一线,千钧一发之际。
跟着潘璋一声高喝:“接敌!”姜维的救兵已经堪堪驰到。
枪阵转眼就被透破,吴军士卒摇摇欲坠,再难支撑。
由是姜维挥枪摆布相送,接连将挡路之敌挑飞;小白又踢又咬,一人一马生生从吴军阵中挤出一条裂缝。
步兵面对马队,最早面对的乃是内心的惊骇。战马冲势骇人,步兵怕被战马给撞到,皆是两股战战、四肢颤栗,十亭力量去了七亭,那里还能构成充足杀伤?
他身后烟尘滚滚,沙沙声高文,也不知来了多少兵马。
旗下,一员威武矗立的将领身骑高大神骏的白马,手中倒持八面威风汉枪,身上玄甲乌黑发亮,背后披风猩红素净,顶风飘荡。
蓦地,有一道宏亮悠长的号角自地平线外响起。
不过枪阵两侧的兵士未受汉军马队打击,大略还算囫囵无缺,眼看骑队绝尘而去,皆是生出劫后余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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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雷隆”的声响从地平线处传来,由远及近,由轻到响。
句扶旋即将长枪举起,以示标杆,高喝道:“兄弟们,随我冲啊!”当下领着已经穿透敌阵的骑队,飞也似得向疆场中心驰去。
潘璋听到声响,笑着对朱然道:“都说朱将军谨小慎微,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关羽手到擒来,将军却还藏有背工,这份殷勤倒是让璋佩服。呃,敢问将军请了那路救兵?”
他再顾不得其他,奋力嘶喊道:“救兵…救兵来了!”
正赞叹间,姜维再次纵马杀来。
三百骑中大部分骑手设备着同一制式的玄甲和长枪,身材高大,居高临下、黑压压得本就非常渗人,现在一齐策马奔腾,其气势直如千军万马,势不成挡。
姜维向右偏转离了骑队,马不断蹄,直取朱然、潘璋二人。
念及此处,他的表情顿期间盼与沉重并存,变得极其庞大难言。
光阴流逝,以分秒计。
朱然一脸惊诧:“擒拿关羽残军,你我两营八千人联手已是绰绰不足,如何还会安排背工?”
熟料姜维胯下小白神骏非常,只跨出三五步就已追上。姜维手握长枪,双腕用力,吃紧往前一送,潘璋躲闪不及,这一枪从他背后刺入、胸口穿出。
潘璋的军队早前接连遭到关兴的骑队和关羽的冲锋,早已是心不足悸。此时陡见更加雄浑的骑队正面高速冲来,皆是心惊胆裂,再难对峙。
他的嗓子又沙又哑,但现在在四周汉军听来,毫无疑问是此生最为动听的声音。
潘璋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两人对视一眼,一股不祥之感同时升起,不约而同回身望去。
姜维一边疾奔,一边指向关羽方向,大声喊道:“杀穿敌阵,切莫缠斗,敏捷驰援君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