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点了点头,这是后代最闻名的审判手腕,对于几个小兵士卒那天然是手到擒来。
姜维见状,怕他暴起发难,忙挡在刘备身前。
刘备亦安慰道:“云长,糜芳这厮胡言乱语,你可千万莫要往内心去。”
“你不做便也罢了,我好不轻易同大户朱门筑好友情,你恰好要帮那群泥腿子出头,坏我大计!你说,你瞧不起世家豪族,人家凭甚么纳粮?他们不纳粮,我莫非还能平空变出粮草不成?”
他大吃一惊,忙抱住关羽,安慰道:“二哥,这厮不怀美意,你可莫要中他奸计!”
“我是献了江陵,坏了主公大业,但你莫忘了,这都是被你逼的!这里也有你一半功绩!你关云长也是大汉的罪人!”
关羽任由他骂,不做半辩白白;姜维在他身后,瞧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伟岸的身躯兀自颤抖不止。
面对关羽这张因气愤而涨得通红的脸,糜芳情知本日再难善了。
糜芳却恍若未觉,骈指直指关羽,横眉怒道:
“罢了,罢了,还请主公看在我家兄长散尽家财,衷心帮手的份上,莫要究查于他。千错万错,都是糜芳一人的错。”
关羽瞋目圆睁,目光灼灼,直直盯着糜芳,哑着嗓子道:“让他说下去!”
“芳是如何的人,主公还不体味吗?若非实被逼至绝境,如何会行此下策......”
刘备却将他一把推开,面带怒容,一步步靠近糜芳,怒道:
姜维闻言一惊,心道,过了这么久,曹操终究开端行动了么?
刘备见他说得越来越不像样,当即爆喝道:“住嘴!”
“哈哈哈哈,我糜芳地府之下,也会睁大眼看着,看自夸豪杰忠烈的关云长,此番失了荆州,待入蜀见诸葛孔明、杨威公他们时,该作何神采!”
“都交代了些甚么?”
“大错已铸,来世衔草结环,再报主公大恩!”
“如何,你还想杀孤不成?”
林航附耳低声道:“吕蒙叫他们给孙权传口信,说是曹军大将张辽进逼濡须口,文聘进逼江夏。”
姜维目睹面前这场恩仇情仇,天然一阵唏嘘。
但闻林航冲动道:“左丞这一计当真好用,那群吴贼都招了!”
糜芳见张飞持鞭而来,气势本有些减弱,又见关羽这般神态,顿时怒从胆边起,恶向心头生,不退反进,持续骂道:
又一挥手:“将他拖出去砍了!”
他一紧腰带,挽起袖子便朝士仁走去,口中喝骂道:
糜芳咳了好半晌方规复过来,再抬开端来,神采已经从惨白转为猪肝色。
“你眼里揉不下沙子,我等做好了自是应当,做不好便是无能之辈!你看看你,管理荆州这才几年,不但赶跑了杨仪,就连马良这等好脾气之人也被你打发走了!好,且不说身边之人,便说稍远的刘封、孟达之辈,又有几人与你相善?”
张飞上前两步,骂道:“如此死法,倒是便宜了这厮!”
“好啊,既然你们谁也不肯给我糜芳一条活路,本日我便豁出去了!”
他披头披发,如癫如狂,不依不饶,持续痛骂道:
他正要扬鞭上前,却被关羽一把拦住。
张飞这时才反应过来,大怒道:“你这厮还敢顶撞了!看俺不抽打死你!”
糜芳讲到此处,因过于冲动,喉咙被口水呛到,一时哈腰狠恶咳嗽起来。
“关云长,我奉告你,我投了孙权不假,那是因为我欲杀你而后快!本日你命不该绝,实乃天意!若再有一次,我也要置你于死无葬身之地!”
“关羽!主公拜托你督荆州诸事,而你呢?除了整日练兵催粮,还会干些甚么?教养、诉讼、提拔乡贤,调和各方短长,这些事情你可曾过问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