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笑了笑,道:“肯与不肯,尊驾归去问过吴侯便知。别的,贵军有几位信使乱闯我虎帐寨,已被拿下,尊驾归去时,还请捎上那几位。”
步骘闻言大怒道:“方才谈得好好的,两万人换两万人,我方赠于贵军军粮二十万石,供返还路上教唆,怎得现在又狮子大张口?”
“尚书令,这….这?”
时士仁已被张飞揍了半死,早被拖出去候监,筹办明日一早明正典刑。
步骘霍然起家,怒道:“你们便是杀光了这批俘虏,十今后也必然退兵!届时,我方当然丧失惨痛,你们也不见得能落得甚么好去!”
法正摆手道:“不必惶恐,陈年旧疾罢了。”
刘备深思半晌,终究点头同意。
姜维将他扶到榻上,盖好被子,又拨了拨炉中炭火,直到将炉火拨得更畅旺了一些,才筹办告别拜别。
他再不游移,旋即进账将这个动静禀报给刘备和法正。
他快步上前,低声喝问道:“如何回事?”
只是待听到遣返孙尚香一事时,忽皱眉游移道:“孤与尚香夙来严峻,送她入蜀,难道横加掣肘么?”
姜维对峙道:“尚书令身子干系严峻,还是回营帐烤烤火。”
他仓促将手帕收拢于袖口。
不远处的望楼之上,法正与姜维正悄但是立,目送步骘领着几名流卒仓促拜别。
孙权被围困在猇亭大营出不去,没法及时下达号令,拖得越久,局势越是倒霉。
法正又对邓芝道:
姜维只得靠榻坐下:“尚书令有何叮咛,末将洗耳恭听。”
也难怪步骘气愤至此。
刘备点头称善。
法正忽阴鸷一笑,对刘备道:
法正躬身道:“听闻吴侯珍惜家人。彼时两边既为盟友,孙夫人尽情纵横,主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生扶养;现在两边已经撕破脸皮,召孙夫人入蜀,便是存了以她为质之意,好教吴侯莫要再妄肇事端。”
“主公与孙夫人毕竟有婚约,出嫁随夫,天经地义,吴侯即使不肯,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待孙夫人入蜀后,主公可择一处静雅别苑,供其居住,常日厚加犒赏吃穿用度,也就是了。”
刘备听了前几条,都感觉应当,特别是吴军不得在武陵郡五溪四周驻兵一事,更是深觉得然,毕竟沙摩柯在此次大战中立下了赫赫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