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己方兵力占上风,为何还要行此无益之举?
周泰正色道:“未得主公叮咛,岂能私行出战?更何况甘将军乃是统兵大将,何必跟此小辈普通见地,平白丢了身份?”
总算关兴反应惊人,千钧一发之际,仓促将脑袋抬高三寸。
他不由心道:“定是主公以为己方有关张两员万人敌压阵,浑然不惧东吴甘宁之流。”
却说姜维耐着性子与周泰互换了十余合,便已经大略摸透周泰的路数。
姜维少年心气,天然寸步不让,举枪相迎。
他对履行孙权的号令也是不遗余力,相互通名后,即加快马势,挺枪来取。
甘宁想了想,周泰说得倒是不错,只是平白被人叫成鼠辈,这口恶气他始终咽不下肚。
正所谓:刚不成久,柔不成守。
周泰,字幼平,九江人士,在孙策安定江东时,既与同郡的蒋钦一起归入孙权麾下。
值此空档,姜维侧望右首,但见三十步外,张苞已经同甘宁斗在一起。
再斗三五合,姜维见周泰胯下栗色战马已经气喘吁吁,心中蓦地灵光乍现:
甘宁纵顿时前百来步,气沉丹田,纵声大笑道:“我乃甘宁是也,小子休得放肆,戋戋一箭,以示惩戒。还不速速退回!”
不远处的甘宁已经在十余合后,开端反守为攻,渐渐压抑张苞的守势;张苞全凭一往无前的矛意,拼着与敌同归于尽的干劲,方能勉强支撑,保持不败。
吴军本阵,孙权面色乌青,眉头紧皱。
两人拍马回转,筹办再攻一轮。
来将亦稍稍减速,回道:“庐江,周泰!”
既心有所恃,自凛然不惧,周泰森然道:“冲便冲,有何不敢?”
他本身身故便也罢了,只可惜扳连全军泄气,任由阿谁放肆的绿袍小将在阵前耀武扬威。
仓促互换了一招后,周泰带着一肚子疑问,两骑即将交叉而过。
张苞大怒之下,并不退回,反而生出代义弟关兴报仇之心。
汉军阵中马蹄声起,旋即飞出两骑,倒是张苞、姜维二人大惊之下,不约而同赶来策应。
“也不晓得兴霸听懂了没.....”他只恐甘宁恋战不归,无法之下,只得紧紧跟从。
透过灰尘,他能看到敌将已经策马回转,挺枪来刺!
他自忖力虽不敌,但仰仗赵云所传的“谋定后动、后发制敌”之道,不出百合,定可击败周泰。
就在这时,一员传令兵飞奔至两人身边,抱拳道:
但是,就在两骑交而未错之际,姜维身子蓦地前倾,单手环绕马颈,舌绽春雷,爆喝道:“着!”
姜维回身再望自家批示高台,仍见红旗动摇,这意味着能够再行邀战。
“他既要戍守,为何邀我对冲?”
“确非易与之辈!”
周泰大喝一声,举枪猛击,一时裂空之声高文。
方才箭矢固然未曾伤到他,但箭势罡风震得他气味不畅,仓促之间正要好生调剂一番,实在不宜再次逞强。
栗色战马再难对峙,不住哀嘶,滑行两步,就此软软瘫倒于地上。
马匹两相疾走,百步间隔,倏忽即至。
这厢,周泰已经再次纵马逼近。
“克敌制胜之道,在无所不消其极。周泰本身技艺高强,难以骤败,但他的战马不比小白神骏,他的骑术亦不比本身精美,若能以此为冲破口,十合以内,必能斩其于马下!”
只是来箭之势疾如雷电,要避已是不能。
只摸干脆得一击,姜维便觉虎口微微发麻;反观周泰,倒是面无神采,看不清楚喜怒。
两匹马儿发力疾走,只听“当”得一声,两人相互互换一招,交叉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