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邈在心中嗤笑不已,面上却漏出含笑,“先感激诸位为邈解忧,邈也不是不通道理之人,既然在坐多数人都承认此法,那就按这位兄台所说,诸位归家以后,将统统地契都清算出来,只要有地契之地,邈皆不做措置,只需诸位报上地步面积便可。”
“好!李家不愧是郡内大族之俊彦,就是豪气。不过我刚才已经说了,捐募就免了,就算郡府借李家六万石粮食,六百万钱吧!”刘邈大声赞道,又叮咛一旁的亲卫将刘基请了出去。
一些抱着谨慎思的人听到刘邈的话,顿时傻眼了。心说刘邈这招狠啊,他们哪家没有掠取、侵犯的地盘,这些大多都是没有地契的,若到时一公示,还不事发了啊?之前这些地步都通过逃税为他们堆集了很多财产,现在不能逃税倒也罢了,如果被剥夺了统统权,那他们就肉疼死了。
“可有些祖地因为战乱等原因没有地契如何办?总不能也当作无主之地吧?”又有人问道。
不过刘邈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不给点表示,不为李家想,还要为他儿子李丰考虑呢!因而李家属长咬咬牙,假装豪放地说道:“我李家情愿借出三万,不,五万石粮食、五百万钱,先前说的一万石粮食、一百万钱仍然捐募出来,当是为本郡百姓尽一份力吧。”
“本太守也能了解诸位,触及到地步的胶葛积年都有很多,普通只要没有苦主告密,郡府仍然会承认其当前所属。”刘邈又知心肠弥补了一句,世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之前刘邈开释美意,他们或许还只是猜想,现在听刘邈说需求帮手,就更是放心了。只要刘邈情愿与他们产生交集,那就申明没有对于他们的心机,只要不在他们身上割肉,甚么都好说。
“我不是担忧郡府还不起,是担忧你刘邈有借无还啊。”李家属长在内心嘀咕着。
有了李家带头,其别人也没法推委,一个接一个地开口,不过除了同为畴昔三大师,现在的两大师之一的陈家借出与李家一样的数量外,其他家属都少一些,多的三五万石粮食,少的一两万,钱数也是对应的比例。
“不,不消公布,我等愿借赋税,不是为浮名……”李家属长忙摆手道。他感受背上盗汗直流,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赋税,不是奉告别人他李家有多富有吗?这不但不能博得百姓的戴德,反而能够招致骂名,更能够让那些山贼大寇把李产业作肥羊啊!
刘邈浅笑道:“既然是祖地,猜想邻里之间也有人晓得,只要能找到非本家的证明之人,郡府再将信息在邻里公示数日,无人有贰言以后,便可为之补上地契。”
“府君客气,府君找我等帮手,是我等的幸运。只要能帮上府君的,我等自当效命。”
“好,好。”李家属长喃喃地坐了下来,一副欣然的模样。
刘邈能够迈开大腿向前跑了,而不再担忧会被扯到蛋。
刘邈能堂堂正正地网罗他们的把柄,给他们科罪,又能纠集百姓背后里给他们添堵。可他们却不能这么做,因为现在时转势移了,大义名分在刘邈手中,刀枪棍棒也在刘邈手中。
“是啊,府君的事就是大师的事。”
当着世人的面,刘邈叮咛刘基道:“郡内望族顾恤百姓,慷慨归还赋税,卿来写借单,并将各家所借赋税数量记下来,择机张榜公布,借此使百姓感念各家的仁德。”
偌大的九江郡,赋税却连一个小小的太守府都养不起,是何启事?邈想了想,不过是近年来人丁活动太大、地步荒废过量、更迭频繁而至,由此邈才出此无法之策,决意清理出无主地步和活动户口,将之操纵起来,也能增加郡府赋税支出。清查各大师族也只是抱着一视同仁的态度,与邈是否信赖各家属无关,当然,邈亦但愿诸位能为百姓做个榜样,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展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