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雯才不在乎将来有没有人娶,她现在就盼望着南下雒阳的阿父早日返来,抱着她像之前那样骑在战马背上,一口气跑出去几十里,都没人敢来反对。阿父是她心目中最伟岸高大的豪杰,别的男人在阿父面前只要相形见绌的份。
“哈!阿父是天下第一等的豪杰,天然要当最短长的将军!我阿父的雄师何时过河?如何只派了你们几小我来当前锋啊?北岸这边有好多鲜卑人的,你们几个恐怕打不过他们啊!”
“女公子,远处有人靠近,我们还是速速返回城堡吧!”家兵头子一脸焦心的催促说道。
“坏阿父,都两年了,还不派人来接我!我和阿母都好想你啊!”对着波光粼粼的大河,吕雯喃喃自语。
正在埋头吃草的白马驹,听到吕雯的声音,竟然不再沉沦尽是水草的河滩,打着响鼻跑了返来。
“咦,这里有块手帕,应当是方才河岸上的人留下的。”一个健硕的男人,从间隔条石不远处的灌木枝上摘下了一条红色的绢帕。
跟在薛兰身后的几位百战老兵,被吕雯这连续串的话语逗得哈哈直笑。他们早就传闻天策大将有个女公子,性子像男娃,现在方才照面,就见地了。
薛兰定睛一看,这才看清马背上的女人竟然是吕布的长女吕雯。当初吕雯母女与吕布同住在一起时,他们这些跟吕布干系密切的部将,不止一次的见过吕布带着女儿在营内骑马巡查,只是现在看到吕雯的个头,仿佛又蹿出了一大截。
过了一会,五个浑身湿漉漉的汉人牵着马来到了方才吕雯逗留过的处所。马能渡水,特别是颠末练习的战马,渡水的速率不比人慢多少。九原四周的黄河道速迟缓,横渡起来并不是非常的困难。
薛兰手持红色绢帕挥动几下,表示己方没有歹意,然后也大声的答复:“这块白绢是我们方才在河岸边发明的,看起来应是出自吕家的织布作坊,吾等恰是要拜访吕家家主,是以便一起跟从而来!”
家兵头领见薛兰说话不急不缓,应对的天然得体,加上其汉人的身份,便对来人有了一点信赖。他说:“我们便是吕家堡的,你若去见家主,还请与吾方保持百步间隔,一起随行,不成靠得太近!”
别看吕雯本年才九岁,那脾气但是大着呢!小女人随了她爹吕布,不但个头超了同龄女孩子一大截,并且手臂上力量足的很,悄悄一跃,就能上了马背。如果碰到她活力的时候,最好别让她手中的鞭子碰到了,不然连肉带皮全都给你撕下来!
吕家的家兵见状,当即有五人调转马头,拦在了路上,保护吕雯返回坞堡。
吕雯跃上马背,折身向北,带着家兵很快的分开了河岸边。
吕雯来到薛兰面前,薛兰已经下了马,帮她牵住白马驹的缰绳。
阿父派人送她和阿娘回九原时,她才七岁,当时候她还没法骑在马背上面。本年开春以后,曾外公送了她一匹红色的母马驹,她特别的高兴,没过几天就能骑在马背上到处漫步。现在,她每天都要骑着白马驹出堡,来大河边上翘首张望,想让北归的父亲第一时候看到本身骑在马背上飒爽的模样。
薛兰面露浅笑,点头说道:“你阿父不但回并州了,还带着千军万马,官拜天策大将军呢!”
来到黄河岸边,吕雯跃上马背,让白马驹本身去吃草,她选了一块石头,屈膝坐在上面,看着黄河南岸悄悄的发楞。
“几位汉家兄弟,不知一起尾随而来,有何企图?”吕家的家兵头领,张弓搭箭,一脸警戒的盯着薛兰,远远的就大声喝问起来。
有了吕雯来做带路之人,薛兰几个跟在吕家的家兵身后,很顺利的就走进了防卫森严的吕家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