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说得轻描淡写,但梨花的眼圈却俄然红了。虽说明天傍晚帮公子沐浴时,已经细心地检察过他的身子,但现在传闻他曾经遭受过刺客,梨花顿时慌了神,聊起韩湛的衣服细心查抄起来,想看看他的身上是否留下了甚么疤痕。
梨花坐在韩湛的身边,歪着头看完了信函上的内容后,猎奇地问道:“公子,这个赵云是谁啊?他为甚么要约你见面,他和你很熟吗?”
……
“昨晚有一部下,前来向云禀报,说他听到有两位仆人模样的人,在喝醉今后,提起了买凶行刺一事。我那部下是罗什长的部下,听到两人这么说,便留了意。只听对方说:先派出的三名刺客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连刺客首级也是一去不回了。”
“没错,”韩湛点着头说道:“我和袁绍的雄师,在返回冀州的途中,因为碰到暴雨,便在漳水河边安营。谁晓得第二天早上,便有三名刺客,冒充伙房的伙夫,来给我和母舅送早餐。……幸亏子龙及时脱手,击杀了三名刺客,才让你家公子我保住了小命。”
梨花对本身的体贴,震惊了韩湛心底最柔嫩的处所。他抓住了梨花的双手,悄悄地摇了点头,笑着说:“放心吧,梨花,我并没有受伤。我就是怕你担忧,以是昨晚才没有向你提起此事。”
赵云摆布张望了一下,抬高嗓门说道:“公子,云颠末细心刺探,刺客主谋的事情,有了一点端倪。”
赵云点了点头,持续说道:“两人会账分开后,我的部下紧随厥后,一向跟他来到了一家官宦人家。”
“官宦人家?”韩湛迷惑地说:“我仿佛没有获咎过哪位当官的,对方为甚么会恨我入骨,乃至不吝派刺客来刺杀我呢?”
听到这里,韩湛当即认识到本身离本相不远了,因为究竟击杀了几名刺客,随军的很多士卒都不清楚,更何况当时远在冀州的人呢。他从速诘问道:“子龙,你的部下有没有搞清楚这两名仆人,是谁的家人吗?”
他来到门口上马,当即有位店伴计迎了出来,接过他手里的马缰,手脚敏捷地拴在了拴马桩上。韩湛从袍袖里取出一个小锦囊,内里装着二十枚五铢钱,顺手扔给了店伴计。
韩湛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赵云托人送来的信函,约他在城北的酒舍见面。
店伴计接过锦囊,颠了颠重量,当即点头哈腰地说:“公子内里请,二楼有雅间!”
韩湛抬起右手,用拇指为梨花抹去脸颊上泪水,笑着说:“傻丫头,子龙约我见面,必定有首要的事情要谈,你如果去了他会感到拘束的。”说到这里,他俄然想起一件事,赶紧问道,“对了,你记不记得我在冀州,和谁家有仇?”
“和谁家有仇?”梨花的脸上暴露了苍茫的神采:“公子何出此言?”
韩湛将信函顺手搁在了面前的几案上,扭头对梨花说:“这个赵云赵子龙,是你家公子我的拯救仇人,如果不是他的话,你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