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走过来问道:“韩公子,内里的那些兵丁该如何措置?”
韩湛赶紧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格子窗,朝楼下的颜良拱拱手,客气地说:“请颜将军稍候,韩某当即与家父出府驱逐邟乡侯。”回身看到韩馥还缩在墙角,当即冲门外喊道,“内里有人吗?出去两个把府君搀下楼去。”
两名仆人架着韩馥,跟在韩湛的身后朝楼下走去。韩嫣带着梨花在楼梯口拦住了韩湛,严峻地问道:“大哥,那姓朱的奸贼,真的被邟乡侯的人抓起来了吗?”
留下人手把守这些兵卒,韩湛和颜良两人穿过天井,冲进了正堂。
“私兵?”听颜良这么一说,韩湛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本来本身进府今后,碰到额的那些人都是朱家的私兵,难怪他们杀人掳掠甚么都敢做。而真正的冀州军,都老诚恳实地待在府外,只是遵循朱汉和朱洲的号令,将韩府包抄起来。
韩湛和颜良穿过被一片狼籍的花圃,来到前面女眷居住的院子,便见到约莫二十多名兵卒,正站在一栋两层小楼前面。一名穿戴玄色官服的文官,用宝剑指着楼上,大声地说道:“韩馥,我数三声,假定你的人还不弃械投降,我就带人冲出来。到时鸡犬不留,别怪朱某不讲昔日的情面。”
这时,楼下俄然传来了颜良宏亮的声音:“韩公子,我家主公已到府门外,请公子和韩府君出府驱逐。”
颜良的部下轰然呼应,当即朝那些兵卒冲了畴昔。主动放下兵器的,就被渤水兵带到了院子中间蹲下,等待措置;对那些诡计抵当的兵卒,则毫不游移地一刀剁倒。
站在楼外的颜良,见到被两名仆人搀扶着的韩馥,赶紧上前见礼:“邟乡侯、冀州牧袁车骑麾下颜良,见过韩府君!”
“没错,他已经被颜良将军抓起来了。”韩湛本来想带着韩嫣和梨花两人去内里瞧瞧,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如果让她们看到内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模样,还不把她们吓坏了。只能委宛地说:“你们先留在这里,等下人把内里清算安妥今后,你们再出去。”
见如此怯懦如鼠的韩馥,韩湛不由暗叹了口气,心说本身的这位便宜老爹,绝对是三国期间最窝囊的州牧,没有之一。就算冀州没有被袁绍巧取豪夺,也迟早会被别人占有的。他抓住韩馥的双手,大声地说:“那些乱兵已被邟乡侯派出的官兵擒拿,没事了,没事了。”
韩湛朝小楼刚走进了几步,俄然有一人从门里冲了出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不放。他低头一看,本来是本身婢女梨花,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本身,哽咽地说:“公子,你返来了,梨花还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进门,韩湛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等他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芒后,见到这里有曾经打斗过的陈迹,地上躺着十余具家仆的尸首,乃至连指导本身和二弟射箭的箭师,也横尸在地,一把铁胎弓和十几支箭散落在尸首的四周。
在进入第二进院子时,看到有很多穿戴冀州礼服饰的兵卒,正在挨着搜刮每一个房间,翻箱倒柜地寻觅值钱的东西。颜良用大刀朝那些正在掳掠的兵卒一指,号令他的部下:“把这些趁火打劫的家伙,全数给我抓起来!”
韩馥望着颜良手中那杆还染着鲜血的大刀,不由浑身打了一个颤抖,如果不是两旁的仆人搀扶着,他已经瘫倒在地。不过站在中间的韩湛,还是在浓浓的血腥味中,闻到了一丝非常的气温,他当即判定出,这位便宜老爹和本身母舅荀谌一样,都被吓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