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听韩湛说完这番话以后,眼圈微微有点红了,他将双手搭在了韩湛的肩头,用力地拍了拍,冲动地说:“好一个‘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就凭你这一句话,我这个做母舅的就会果断地支撑你。今晚我就给奉孝和公达修书,让他俩日夜兼程赶来涉国县。”
想到这里,他摸索地问:“愿闻此人姓名?”
“等一等,”荀彧俄然开口说道:“带我去你的书房,我有要紧的事情须与你谈谈。”
“母舅,我若逆来顺受,必将会成为待宰羔羊。”韩湛之前还担忧本身势单力薄,身边又没有能人互助,以是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见有将荀彧绑上本身战车的机遇,天然不会放过如许的好机遇,他赶紧起家朝着荀彧深施一礼:“现在我筹算占有涉国县,与袁氏分庭抗礼,不知母舅可愿助我?”
“没事,没事!”韩湛赶紧摆了摆手,笑着说:“我只是酒劲上来了,一时没站稳,以是才会不谨慎颠仆。对了,母舅,不知你何时能给荀攸表兄和郭奉孝去信,邀他们早日前来涉国县?”
荀彧笑着摇点头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彧安敢与他相提并论。彧如萤火之光,他乃皓月之明也。”
荀彧听韩湛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不由担忧地问:“湛儿,你此后有甚么筹算?”
“此人乃是颍川阳翟人,姓郭名嘉看,字奉孝。”荀彧轻描淡写地说:“不久前,与彧一同到冀州投奔汝父。见冀州已被袁氏占有,他便赋闲在家,不肯退隐为官。”
两人在书房坐定后,韩湛将补丁打发了出去,随后对荀彧说:“母舅,此处就只剩你我二人,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郭嘉,一听到这个名字,韩湛顿时感受头晕目炫,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上,他做梦都没想过本身会挖曹操的墙角,不但挖走了荀彧、典韦,就连郭嘉和荀攸,也要被本身挖过来。没有了郭嘉、荀彧、荀攸,曹操的气力机遇大打扣头,他是否另有气力打败袁绍,一统北方呢?或者是张绣降而复反时,没有了典韦的庇护,他可否从乱军逃得了性命?
荀彧没有当即答复韩湛的这个题目,而是反问道:“湛儿,我且问你,如果你有了奉孝,又招揽了赵浮程涣的一万强弩,以及四周的山贼、黄巾,你接下来筹算如何做?”
“涉国县地瘠民贫,又缺兵少将,你筹算如何和袁氏对抗?”荀彧在答复韩湛题目时,不知不觉将对袁绍的称呼,由袁车骑变成了袁氏,“一旦袁军兵临城下,仅仅凭城内的千把郡兵,如何是袁氏的敌手?”
“高筑墙、广积粮、缓……自主。”韩湛一时冲动,便将朱升向朱元璋提出的安定天下的计谋目标说了出来,幸亏他机警,把最后一个“称王”改成了“自主”,同时还喊了一句清脆的标语:“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自从袁车骑进驻冀州今后,大肆撤换汝父之旧部,现在掌权之人,皆是袁氏部下。公孙瓒撤兵今后,就连北面的麹义,也亲赴冀州向袁绍称臣。袁氏见根底已稳,现在正欲派人篡夺赵浮、程奂之兵权。耿长史言道:若公子不当机立断,将悔怨晚矣。”
固然早故意机筹办,但听完荀彧的话以后,韩湛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袁绍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刚过河就开端拆桥,刚卸磨就杀驴,的确是不想给本身活路。
传闻有来自冀州的首要动静,韩湛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他赶紧坐直了身材,恭恭敬敬地说:“母舅请讲!”
荀彧用手指悄悄地叩击着几案上,脑筋里在尽力思虑为韩湛招揽人才。过了很久,他的手指停了下来,望着韩湛说道:“舍侄荀攸荀公达,很有几分才调,现在正与彧的家眷逗留在冀州,彧愿修书一封,请他到此为你效力。别的另有一人,现在也在冀州,你若得此人,无异于周得吕望,汉得张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