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剩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蒯良也和兄弟蒯越一样,文才出众,极有策画,为刘表安定荆州也立下大功,出任主簿,不过他身材不好,三年前便赋闲在野抱病,他是明天赋从中庐赶到襄阳城。
蒯越摇了点头,“我明天在一旁细看世人神情,孙乾也对少年之语很骇怪,必定不是事前相同。”
蔡训沉默半晌,这才缓缓道:“北方未平,曹操一时也没法南下,只要蔡家能保持荆州第一大族的职位,就算曹操南下,也会重用,以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稳固蔡家在荆襄的职位,最好的体例还是联婚,我年初曾经听你说过,想用少妤和刘表联婚,现在停顿如何了?”
“侄儿主如果担忧刘备到来,会激发曹操南下荆襄,一旦曹操占据荆襄,我蔡家的权势必将会被推到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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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固然很有目光,但他却比不上刘表的深谋远虑,刘备一呈现,刘表立即便想到了刘备的缓冲感化。
一名穿戴黄色道袍,头戴竹冠,年约六十余岁的老者正盘腿面壁而坐,蔡瑁已经走进了正堂,他仿佛也浑然不觉。
“我感受你的脚步很焦炙,这是为甚么?”蔡训没有转头,淡然问道。
蔡训渐渐转过身,他身材肥大干枯,但一双眼睛格外凌厉,仿佛能看破民气,他谛视着蔡瑁,缓缓道:“你是家主,承担着一个家属的富强畅旺,但愿你能不时安闲,定计于胸。”
蔡瑁行动仓促,来到后园一座小院前,他推开院门走了出来,小院里有一株高达数丈的梨树,树荫稠密,枝叶间缀满了黄澄澄的香梨。
蔡瑁沉吟一下道:“刘备乃枭雄之辈,他的到来必定会突破现有的权力格式,现有格式一破,蔡家好处必定受损。”
停一下,蔡训又淡淡道:“德珪,你家属之长,又是荆襄重臣,一举一动都有影响,要重视保护本身的名誉,很多事情你能够让族人去做,本身不必出头,明白吗?”
两人沉默半晌,蒯良又笑道:“明天你为何同意采取刘备入荆襄?我记得几天前你写信给我,还说刘备能够会兵败汝南,来荆襄投景升,当极力劝景升不受,明天如何又变卦了?”
大将军何进也久闻他的名声,礼聘他为东曹掾,他曾劝何进诛尽寺人,可惜何进不听,终酿杀生之祸。
蒯越背动手走了几步,又望着屋顶深思不语,蒯良见兄弟另有所思,便有些奇特地问道:“你以为另有其人?”
曹操若南下,是先攻刘备还是先攻他刘表?
蒯良明显并不附和兄弟的猜想,那颗客星只能是刘备,不会是甚么刘表之侄,他打断了蒯越的猜想,淡淡道:“我们只能恭喜刘景升得一良才,将来可为荆襄镇守一方。”
刘表次日一早,带领属官及军队数千人,北上比水驱逐皇叔刘备,阵容浩大,荆襄大家皆知。
老者是蔡瑁的叔父蔡训,上一任的蔡氏家主,坚信修道,本来一向住在城外的蔡家老宅,因蔡氏老宅比来翻修,才临时搬到蔡瑁官宅来修行。
这个时候刘表就急需一个新的缓冲权势,替他抵抗曹操南侵,刚好刘备此时来荆州,恰好满足了刘表的这个需求。
“他但愿来一个新的樊篱?”蒯良明白兄弟的意义,笑了起来。
蔡训目光仍然锋利,仿佛看破了蔡瑁的心机,蔡瑁心中悄悄叹了口气,在叔父面前,他没法埋没着内心的奥妙。
蔡训的语气很慢,但每一个字都重重打在蔡瑁心中,蔡瑁不由有些忸捏,苦笑道:“侄儿知错。”